握起那块玉佩,贴在胸前,惨淡道:“仙长如今佳人在侧,我自然不敢妄言。”
她惨然一笑,抹了把眼泪,“只是可怜我和孩子,因着仙长当年那一句婚事允诺,便守着这块玉佩枯等至今。”
宋臻抬起头,一双坠着泪珠的丹凤眼直视宋清。
“却不曾想仙长竟是这样一位薄情寡义之人。”
“若非听说了仙长结契的大事,我还蒙在鼓里。”
她闭紧双眼,一仰头,将脆弱的脖颈处露向宋清,泣声道:“仙长既然不想认这一段情债,不妨就杀了我和孩子,高高兴兴便同你那好师妹作伴侣去。
宋清剑尖一抖,下意识退后几步,背抵上房门。
他脑中嗡嗡作响,一时觉得恍惚。
是他的贴身玉佩,似乎十几年前便不曾佩带了,原来竟是送了人做允诺的信物吗?
他看向方才被自己推开的宋玥,这会越看竟越觉得小姑娘五官像极了自己。
宋臻又上前几步,身体前倾,一手拽上宋清衣领,哭喊道:“动手啊!”
宋清呼吸一滞,本命剑没了灵力加持,瞬间落地,发出“哐当”的一声脆响。
蛊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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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宋清那边的兵荒马乱,钟茗这倒是和谐一点。
秦霜离得太远,操控倒不是百分百命中,钟茗试着挣了几下,也稍微能摆脱秦霜的控制。
而当她行至半路,大约就感受到了房内有客的消息,这个消息刺激得她后半段的路程几乎一路提速,甚至甩开了宋清。
会是谁?是敌是友?
钟茗迅速支开宋清,推门进房。
于是进门的瞬间便撞见了端坐在桌前的容韵。
钟茗激动万分,强扭着冲他眨了眨眼。
容韵只抬眼轻轻在她身上上下一扫,便好整以暇地翘起脚。
“不打算解释一番吗?”
他一手撑住木桌,直起身。
“钟山的钟。”容韵抿了抿唇,“洺水的洺?还是香茗的茗?”
钟茗的心又坠进了谷底。
怎么是个问句,她开不了口,要如何回答。
容韵盯了她一会,见她没什么反应,于是轻声叹了口气。
“你可是受制于人?”
他又看向钟茗,皱起了眉头。
“口不能言,身不由己......”
“是蛊术?”
钟茗眼睛一亮,又连着眨了几下眼。
容韵正对上她的眼神,不由得一怔。
“你......你能回应我说的话?”
钟茗又冲他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