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照顾起宋清,几乎整日守在他床边,钟茗这才觉得好受了一点。
宋清昏迷的时间里她愧疚得不行。
本以为两人能借着酒醉把话说开,却没想到会是这样一种剧情。
钟茗也有些头疼。
更何况这几日容韵正为了魔教的事务奔波,而自己又帮不上什么忙。每日对着容韵和宋臻递来的那堆资料分析,总比不上跟着容韵亲自去见那些部下让自己放心。
如今自己和宋清离开凌霄宗的事情在外面闹得沸沸扬扬,宗门给出的说法是两位新结成的道侣下山游历去了,至于问起具体去了哪里,宗门内却不肯多说。
大约是也没人查到了自己的行踪,只是不知道秦霜是如何解释,才瞒过了宗门内的其他长老。
更何况,钟茗并不清楚恒允对他们这一行人行踪的把握程度。本来对于容韵那些忠心的旧部,恒允就心有芥蒂,连带着这部分人员府上安插的魔探和守卫也比其他人更多一些,几乎是摆明了不信任,却又不能不用。
眼下容韵更是恒允恨不得痛下杀手之人,想必这几日来对于容韵踪迹的探查也多了不少,连带着还有对钟茗和宋清、甚至宋臻的。
联络起来更是难上加难。
应对恒允的探查和想办法在不惊动恒允的情况下联系旧部就足以耗费容韵全部的精力,更遑论还要分出心思来判断这些旧部是否仍旧忠心,又或者已经暗中转投了恒允,只等着做诱饵引容韵上钩呢?
这一部分同原著剧情出入太大,又没有系统在身边,钟茗一时也帮不上忙。
但每日目送着容韵带着倦意出门又等着他带着寒意回来的时间实在难熬,钟茗几乎觉得自己快撑不下去。
这几日里她同容韵待在一起的时间加起来都不过半个时辰。
对于才经过那点被操控经历的钟茗来说完全不够抚慰她心底的恐惧和不安。
然而眼下只能如此。
钟茗在院中屏息修炼,许久才吐出来一口浊气。
她看向头顶将满的月相,不由叹了口气。
祝凌。
107
宋清醒来的那天晚上,容韵已联系上从前的五位旧部。
这个夜晚无风无月,容韵行色匆匆先一步赶回,紧随其后的是那五位他确认忠心的旧部。
只是魔教的修士对仙宗的修士难免抱有几分忌惮。
那五人蹙眉立在容韵身侧,脸上都是些不信任的神色。
被一众对仙宗抱有成见的人围绕着,虽然知道他们都是容韵手下中心的旧部,钟茗还是有几分紧张。
她下意识地退后半步,攥紧了掌心,将视线投向容韵。
容韵才缓过一阵倦意,捏紧了眉心,呼出一口气,便望向了钟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