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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极幼年时起便没见过汤圆了。
从前因着娘亲是凡人,他父亲还会纵容母亲时不时在教中鼓捣点美食。只不过那也是许久之前的事情了。自他开始被教导着要勤修苦练,以争教主之位时起,童年的那点娱乐便就都如幻影一般消散了。
只不过容韵最终还是应下了。
既然钟茗想做,何必问起那么多。
许多事情不都是想做便做,根本无须讨出个缘由。
他的目光不自主地看向桌面,被堆在最边上的两张红纸和编到一半的同心结被厚重的材料遮挡得严实,只露出一小块角落,想来也引起不了钟茗的好奇。
他也不过是在材料中看见有个版本里的说法是恒允与钟茗之间有一串手编的同心结做了定情信物,于是一时脑热,也叫属下带了堆红线回来。
然后便从一窍不通开始学着动手。
容韵收回了目光,耳尖笼起一层浅粉色,却始终没把心底那点弯弯绕绕说出口。
他握钟茗的手,拉着她起身,然后说道:“走吧。”
少女的指尖温热,修得圆润的指甲在他掌心滑过,带出一道痒意。
她仰起头向容韵笑了笑,而后重重地“嗯”了一声,才借着他手上的力气起身。
却又一个前倾扑进容韵怀里。
容韵便伸手抱紧了她。
只不过总有一双手在他腰身上游走,一会又绕至臀侧,轻掐或揉捏两下,又迅速地挪开。
倒像是心虚似的。
容韵只觉得有些好笑,他按住作乱的手,低头吻了吻怀中的人,笑道:
“不闹了,再闹下去一会吃不上汤圆了。”
钟茗这才照着他的话收回了手,老老实实握起他的掌心。
于是便出门去了。
开门的瞬间,与室内相差甚多的温度让钟茗一时反应不及。
然而在挨冻之前,容韵用没拉着她的手指指尖晃了晃,在两人身侧结出一道屏障,又替钟茗理了理额间的乱发,这才带着她走去。
风声被隔绝在屏障之外,钟茗勾起唇角,拉紧了容韵的手。
别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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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茗和容韵进门时,三个人正玩得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