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咏一颗心也沉到了谷底。
她把捆仙锁丢过去,但是捆仙锁索人的速度居然比他的速度还要慢一点。
施安瑶!阴咏喊道。
安瑶余光看到孟光的身影已经朝自己过来了,而那两个笨蛋居然都没有拦住。
不过。
安瑶笑了笑,就在孟光快要沾到自己的瞬间,封印符制作完成。
光芒大盛。
孟光的身形同时被捆仙锁和封印符阻在原地,慢慢瘫软了下去。
朱雀跑过来,用万妖盒把孟光收进盒子:主人,刚才真是太危险了!
阴咏也呼出一口气:以后能不能把东西准备好,我刚才都快被你吓死了。
朱雀看着万妖盒上显示出来的字迹,道:盒子给他的名字是酒魔。看来他是因酒入魔。难道还真有人对酿酒有这么大的执念?
也不是不可能,如果他对酿酒这件事倾注了无数心血,触了天道人伦,欲望过重,执念太深,就会误入歧途。安瑶道。
执念太深,就会误入歧途吗?阴咏喃喃道。
安瑶看着院子里那么多的酒坛叹口气:但是不管怎么说,他害了这么多人,不值得被原谅。
也不知道,这人还能不能再救回来了。阴咏看着一直躺在旁边不知生死的郑大河。
我之后联系一下这里的里长吧。安瑶蹲下去摸他的脉搏,似乎没有性命之忧。而且现在那些客商也找到了,没有线索,我也必须给独孤叔叔报告进度了。
此时朝阳已经完全升了起来,街上甚至有了小贩叫卖的声音。
安瑶摸了摸肚子:一晚上没睡,我们先去吃点早饭吧。
跟着这种人,到底有什么好处呢?一个毫无感情的声音突然从墙头传来。
安瑶抬头去看,一个十五六岁年纪,脸色苍白如纸的少女,正对着自己露出一丝嘲讽的笑。
她眉间一点朱砂,穿着和阴咏一模一样,在三人的目光中从墙上跳下来,慢慢走过来抱住了阴咏:姐姐大人,我好想你。
看到她把阴咏抱得越来越紧,脸上露出可疑的红晕,安瑶连忙上去强行把她拉到一边:你到底谁啊?
这少女眼神空洞,似乎没有丝毫感情,这时转过头来,上下扫视了一下安瑶,慢慢吐出几个字:废物。
你说什么?
我说你是废物。你真的是名门吗,就凭你那种龟速化符的废物表现,怎么保护姐姐大人?
阴妙,我对你说过了吧,不准你在外人面前出现。阴咏沉声道。
可是,姐姐大人!阴妙抗议。刚才你差点就被妖魔杀掉了,就因为这个施安瑶!
朱雀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主人被骂了,跑过来咬住阴妙的小腿,含糊不清地说:吾不准你抹黑我主人,现在道歉吾还可以饶你一条命!
你既然看见了,为什么不出手?阴咏怒道,刚才的情况那么危险,你就这么见死不救?
阴妙瞟了安瑶一眼,把张牙舞爪的朱雀推到一边:她要是死了的话,姐姐大人就可以回我身边来了,啊,真可惜。
这家伙,是真真正正的白切黑。
阴咏没理阴妙,对安瑶和朱雀说:我们走。
朱雀跟上来,还一脸窃笑地回头开嘲讽:活该,你的姐姐大人看来还是站在吾等这边啊~
三人走了一会,安瑶就发现这人一直跟在自己身后,忍不住问阴咏:她这样跟着你多久了?
阴咏沉默了一会,说:对不起。
被人跟踪也不是你的错。安瑶看了看阴妙那完全不准备隐藏的跟踪动作,虽然的确有点烦就是了。
安瑶一路去找了里长,让他把情况报告给官府,登记失踪人员,又让他们把喝过酒的人先控制起来,不日独孤家就会过来善后。忙活了一天,才算是告一段落。
阴妙一直跟到客栈,安瑶小声对阴咏说:要不,今晚你和我一起睡吧?
说这句话的安瑶没有其他意思,但是还是得到了阴咏的一巴掌:无耻!
我是怕这个跟踪狂会半夜夜袭你,真是的,我才没有想什么下流的事!安瑶捂着脸辩驳。
说这句话先把自己的鼻血擦擦吧。阴咏丢过来一张手帕。还有,如果我真的需要防护什么人的话,那个人就是你!
说着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阴妙走过来正色道:你应该感到荣幸,姐姐大人从来没有打过我的脸。
什么跟什么啊!
朱雀打开门说:主人,劝你不要打阴咏的主意,这实在太不健全了。
看着她们每个人都把自己想成大色魔,安瑶开始擦着鼻血反思自己到底是哪里做得不对。
直到睡前,安瑶才想起还要给独孤满传信。她取出那串铃铛,给独孤满传信,说了自己这边的情况,问:叔叔,我现在没了线索,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过了好久,铃铛里才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阿瑶?你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