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8)(1 / 2)

本以为会得到陈知渊理所应当的干脆回答,草木自然有心。

却在下一刻,看到陈知渊的脸蓦地僵住。脸上的笑意片片破碎,组成了大写的尴尬,哪怕陈知渊平日不苟言笑的脸都抵不住这样的窘迫。

若是真想要把这方世界带出来,也不是没有办法。左英再看不懂人眼色也知道自己问错了话,哪里敢等着他回答,忙沉吟着转移话题道:你说水月镜的镜灵化成了其他东西?它既然想要夺取你的灵力,怕是对灵力所求甚大,怕也是因为有灵力支撑才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你之前怎么治它的,便继续这么做。等着它所有的灵力耗尽的那一刻,你自然可以

左英刚想说得偿所愿,可一想这个词太过于敏感了,只能生生顿住,想了一想,才道,马到成功?

多谢。陈知渊咬着牙,皮笑肉不笑地应了一声,袖子一敛,利索地和他切断了联系。

只却没有离去,反而是立在原地思索良久。

本以为自己与系统的博弈在将楚宁魂身分离的时候已然结束了。却没想到,还没有吗?

那他便需要重新思索下,这镜灵与楚宁的关系了。

楚宁像一个提线木偶般被控制着夺取他人的气运资源,在一次次失败后也没有被放弃。只怕楚宁是它不能被舍弃的存在。不能被舍弃,便意味着不能被取代。楚宁的作用是为他聚敛灵力,既然他再做不到了,那是不是意味着,这系统已然是强弩之末,只待消耗殆尽的时候了?

陈知渊想了一想,突然眼里清光一闪,袖子拂过水月镜,又望向了镜面。

镜子里,鬼哭阵阵,黑色幽冥火充斥在周围散发着幽暗阴森的光。没有了魂魄的楚宁躯体正浮在黑沉的弱水里,没有直觉。

陈知渊眉头一皱,静静等待着看下去,没过一会儿,一张比楚宁还要惨白的脸落入了镜中。

夜无渡穿着的黑袍上,鬼影的面容更加狰狞了,映衬在幽森的鬼火里,尤其可怖。

夜无渡只随手招了招,那没有知觉的躯体便朝着他平静划过。荡起的涟漪扑在三途川岸边,激起阵阵水声。

待到离岸边近了,夜无渡才缓缓展了展袖,尝试着揪出了一只鬼影,朝着楚宁的躯体内塞去。

本成形凝实的鬼影在灌进楚宁身体的那一刻,开始剧烈的挣扎。却拗不过叶无渡的手,只能惨叫着朝着楚宁而去,化成一股黑烟。

岸边的夜无渡有些生气,却好似已然失败了很多次了,并不气馁。只朝着楚宁的躯体挥了挥手,又让他往弱水河中心漂浮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我不知道你们看不看得懂,因为还有一部分真相我没有写。这部分真相是一个回忆杀。还得过几天才写到。

第67章 告诉

陈知渊待到夜无渡离开了三途川才缓缓将定魂珠拿了出来,然后面无表情地将楚宁的魂魄拔了出来,捏在手里甚是轻松。

你的魂魄丢了,他不替你招魂,却只想着胡乱将只鬼塞进去滥竽充数?看来你们的缘分未尽,倒是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只看起来不是想救你怎么办,倒不如本尊帮帮他?陈知渊讥讽朝楚宁笑道,袖子一掸,将捏在手里魂魄,狠狠一撕。完整的魂魄瞬间成了两个,其中一团颇小。被陈知渊拿着显得格外虚弱。

陈知渊将那更小的一团随手扔了,顺手捏了个回魂咒法放在上边才让它随风散去。

被生生撕开一部分魂魄的楚宁狠狠地抖了抖,因为受损显得更加黯淡了。看着陈知渊脸上残忍的笑,下意识就想要钻回定魂珠里。

陈知渊没拦着他,只眼看着他进去了,才转了转珠子,淡漠道:来日方长,你可不能就这么没了。

月白呆呆地望着陈知渊匆忙而过,沉静良久,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掐了个传影术。那头,越陈风坐在竹林里,白袖轻展朝着月白问道:怎么了?

父皇,月白坐在陈知渊的榻上乖巧道一声,轻蜷着手,有些纠结问道:孩儿有一事相询。

何事?

孩儿近来心绪不宁,总觉得有些事情不似看到的那么简单。孩儿生前可与师尊有什么关系?伤了他的心?

陈知渊说那句你没有心的时候很惋惜,那表情冷寂又无声,却像是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揪着他的心,让他魂不守舍的。

曾经有没有关系又有什么打紧?重要的是当下不是吗?越陈风眼带沉思幽幽望着他,弯了弯唇柔和跟他道。往事随风,早就已经无影无踪了。凌道仙尊从不是拘泥于过去之人,现在若是真的生你的气,怕也只是因为你,忽略了他。

徒儿回来,安顿好越安后,便只是与师弟寒暄了一会儿。师尊便显得有些不高兴,只觉得徒儿对他的关心敷衍至极,并不屑于要徒儿的关心。月白点点头,虽然觉得越陈风有道理,却还是有些委屈。

要是真的不想要,又何必会生气?小九,你是不是有些过于高看他了?越陈风似笑非笑,只觉得陈知渊这个人又骄傲自大又可怜至极。所行一路疯狂偏对着月白付尽了温柔,做了全部,却从未能宣之于口。只因为说出来的,势必会让月白有对这份感情的顾虑。

倒不是高看不高看他。月白温温吞吞的,虽然还坚持着施法,可眼神却已经有些迷茫。他不要是一回事,可徒儿对他的好,皆是一片真心实意,如此被看待,有些伤心罢了。

伤心是好事。越陈风同情地看着月白,突然觉得陈知渊虽然处处在月白这里碰壁,却好像也不是一厢情愿的,若月白真的毫无想法又何必因为陈知渊的不在意,而黯然神伤。

若是真的无动于衷,他才要急了。只是你自己有没有想过,是不是你,对他也有其他的渴望?所以才这个样子?因为在意,所以为他牵动心神?

父皇这是什么意思?月白心里一紧,慌忙地抬起头望着陈知渊。惊慌失措得像只受惊的鸟。

没什么意思,父皇只是随口问一句。到底是什么,你不必回答给父皇。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有空的时候不妨想想,若他不是你师尊,你可还会如此对他?越陈风抚着趴卧在自己身边的白狐们,微垂着眼,还是温声道。说完才断了月白的灵力。

陈知渊千里迢迢而来解他狐族之祸,又不吝惜地施以援手。若非如此,越陈风也不会多管闲事。只是他看月白忧心忡忡的样子,只怕陈知渊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日子指日可待。自己不过是锦上添花却说不上是雪中送炭。

陈知渊拐着道进了玉辰宫直奔阵法里将杜衍提溜了出来。正在打坐的杜衍战战兢兢,不知道陈知渊怎么又改变了心思。仰头望着他问道:不是说好了金丹期之后才出去?徒弟愚钝,还摸不到金丹的门槛

修炼的事情不急,为师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去做。

那,杜衍挠挠头,只能乖乖应了。只边踏出阵法,边扭头问陈知渊道:那您告诉了月白师兄,您爱他了吗?

杜衍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回响在玉辰宫空落落的殿里,足以一脚刚踏进来的月白听到。

吓得月白一怔,脚步停在拐角处猛地缩了回来,站在原地屏住了呼吸。

他会知道的。随之出来的陈知渊抬眼望了拐角处一眼,却还是面色不变,平静应他。

那就是月白还不知道的意思,杜衍瞬间会意,不忘记把越安也带了出来,识趣地闭上了嘴。

月白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的玉辰宫,心里像是有一捆乱麻,不管怎么想,都理不清楚。

在杜衍说出来的那一瞬间,月白便明晰了。陈知渊总是无缘无故生气的原因,总是对他不加保留的关心,还有在频频试探自己,却始终没有回应时,那若有所思,失落又深幽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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