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南站起身来,躬身领了命令,“弟子遵命。”
嘱咐完旬南之后,秦钰又看向沈长宁:“小师弟,明七是你峰上的人,该如何处置?”
沈长宁默了一瞬,“明七犯了大错,因一己之私而窃弟子灵根,致使弟子丧命,当依宗规处置。”
秦钰点头,“嗯。杂役弟子明七因触犯宗规,处以宗门极刑。”
沈长宁面色淡漠的听着大师兄对明七的处置,只是内心还是生出来一些叹息。
相处了百年的人,怎么都该有些动容的。
出了大殿之后,沈长宁没有和大师兄他们一起去观刑,而是御着诛邪回了天竹峰。
天竹峰。
沈长生正闭着眼盘腿坐在榻上。
像察觉到什么,他慢慢睁开眼,一双眼眸又黑又沉,里面像有化不开的幽深戾气。
他抬起一只手,窗外有一团黑雾飘进来。
而后在地上渐渐汇聚成了人形,那分明是明七的模样。
明七匍匐在榻前,面上面无血色,看起来苍白的很,一双眼睛也是死气沉沉,无半分波动,像是一个傀儡。
沈长生看着地上的人,唇角牵起一抹笑。只是这笑出现在一个孩童脸上,有些不伦不类了。
他手一挥,地上的人倒下,重新散成雾,不久之后又汇聚成人形。再挥,再散,又再聚。
沈长生玩的不亦乐乎,就像孩童在玩什么新奇的玩意儿一样。
这样过了许久之后,沈长生终于觉得无趣了,将明七化成黑雾,小小的手从空中划过,黑雾便慢慢消失了。
沈长生从榻上坐起,掀开被子,慢慢下了榻。
推开门出去时,他听到有剑气划过天空,什么东西在呜咽的声音。
顺着声音,沈长生到了天竹峰崖顶。
崖顶上此刻站了一个白衣男子。
沈长宁正在练剑,他随手挽了剑花。
而后一套剑法从第一招开始,完完整整练完最后一式。
剑招很好看,也有些凌厉。到剑势最强的那招时,诛邪剑身上闪过白光,骇人的剑气也溢出来。
玉剑自空中挥过,凌冽冰寒的剑气向四周扩散开来,周围的温度也一下降了下去,甚至还带起了一阵强烈的风,崖边的野草也开始随风摇曳。
有飞鸟自崖边飞过时,被凌冽的剑气牵引,突然停在了空中。
最后一招出来以后,剑气慢慢消散,崖边的雀鸟扑腾这翅膀飞走了,聊野草也停止了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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