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徐斌约好的时间差不多快到了,两人收获满满的赶去胡同大院的路上,贺春华突然叹了口气,若有所思道:唉,二嫂,我之前都担心我哥娶不到媳妇儿,成老光棍,没想到他还挺会的。
江梨笑了笑,心说就你二哥那心眼儿,你没想到的还多着呢。
对了,二嫂,你觉得我二哥这人咋样?没等江梨回答,贺春华又继续问道。
嗯江梨思考了片刻后道:你二哥这人吧,在外面就是一只张牙舞爪的大老虎,但只要一回到家就会马上变成等着顺毛的大猫,而且就算有时候你真不小心惹到他了,他也不会跟你生气炸毛那种。
听完之后,贺春华神色复杂的看了江梨一眼,心说咱俩说得怕不是一个人?
怎么了?我说得不对吗?注意到贺春华异常的神色,江梨追问道。
没。贺春华违心道:二嫂,我觉得你说得特别形象。
反正老虎和猫都是猫科动物,就个头儿来论,说老虎是大猫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但贺春华还是没办法想象,在家等着顺毛的她二哥会是什么样子。
只是这样想想,贺春华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怎么了?
贺春华腾出一只手摸摸鼻子,若无其事道:刚刚有风。
有吗?
江梨仔细回忆了一番,刚刚她好像确实没感觉到有风吹过啊。
从胡同两边的大院里延伸出来的绿枝为这条狭窄的石板路提供了绿荫,茂盛的枝叶在阳光的曝晒下,看起来蔫蔫的,就连夏日清晨的暖风都吹不散它们的疲惫。
老房子门开着,江梨和贺春华直接走了进去,徐斌正坐在柿子树下乘凉,看到她俩进来,赶紧伸伸手招呼道:来来来,快看看我这安排得怎么样?
江梨走进去一瞧,门厅里整整齐齐的摆着几排长条凳,最前面靠着一块大黑板,旁边还给配了一张小小的红木桌,可以说已经远远超出了江梨对于这里原本的构想。
特别好,我非常满意。江梨重重的点点头,真诚道:太感谢你了,徐老师。
不用跟我客气。徐斌说:而且说起来这补习班还有我的一份呢,我这是为了自己做事罢了。
那也得谢谢你。
不然要是靠她自己的话,光是这些东西估计都要折腾好久,这补习班根本不可能这么快就开起来。
江梨和贺春华手里还提着好些东西,实在不适合聊太久。
江梨把整理好的讲义和小册子都交给徐斌后,就和贺春华一起直接回家了。
麦假最后这两天,太阳格外的毒,温度也是直攀35度,江梨和贺春华回来的时候紧赶慢赶,就是怕碰上中午的大太阳,听说能把人晒脱皮呢。
中午,吃过午饭,江梨剁了一斤多的猪肉,又加了点葱碎做成馅儿,先腌着。然后又揉了些新面,等下午发好了,再起来蒸肉盒。
早上起得太早,又手脚没停的折腾了半天,江梨打着哈欠往屋里走,一进屋就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恰好这时候贺严冬从她身旁经过,江梨随口便问道:什么味儿?
上午熏了艾。贺严冬脚步没停,不咸不淡的说道。
熏了艾?艾草?
不知道昨晚碰到啥了,手上一股子味儿
等二哥回来了,让他在屋子里烧点艾草,就会好很多。
啪嗒刚刚突然断线的脑回路重新连接。
她和贺春华之前的谈话内容突然在脑海中闪过。
江梨盯着贺严冬颓然的背影看了几秒,抬脚走进来干巴巴的笑道:嗯,挺好的,好像确实没什么蚊子了。
嗯。贺严冬脱鞋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肉眼可见的不高兴,语气也和之前一样。
江梨走到床尾站定,一开始目光灼灼的看着他,后来突然笑了。
她知道该给大猫顺毛了。
江梨从另一侧拖鞋上床,反身趴在贺严冬宽厚的肩膀上,下巴正好抵在他肩窝的位置,一开口呼吸尽数喷洒在他棱角锋利的下颌。
我昨晚真的被蚊子咬了,不信你看。江梨说着侧了侧脸给他看。
贺严冬难得懒散的垂眸看了一眼,居然真的在江梨颈侧靠下的位置,看到了一小片红。
贺严冬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瞬间就烧了起来,赶紧移开了目光。
江梨皮肤又白又嫩,贺严冬平时都控着力,即便如此才结束的时候,留下的痕迹也还是没眼看。
幸亏每次江梨基本上都是累得直接昏睡过去,等早上醒来的时候,那些红痕都消得差不多了。
不然,贺严冬相信,他肯定会被媳妇儿的眼刀刺死。
这段时间他忙,江梨也忙,主要还是怕他媳妇儿累着,所以贺严冬这段时间一直尽力让自己清心寡欲起来。
可偏偏越是这样就越不经撩,昨晚不就摸了个腰,他就
还有现在,一个蚊子咬的包都能让他浮想联翩。
大中午的不合适。
第二次因为那种事被媳妇儿嫌弃了,贺严冬面子上觉得有点挂不住,就想今天好好问问虫子的事儿,要是媳妇儿真的不喜欢,那他以后肯定就不会再这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