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陶思来想去,确定她确实还与主线剧情不沾边,这才又道:“走罢。”
见她如此镇定,小瓷稍稍安了些心神。
只在心里默默嘀咕,摄政王可真可怕,尊贵如郡主,竟然说关就关,虽然是关在府里,但也够吓人的。
“羽儿小姐他们会有事么?”上了车后,小瓷小小声问。
羽儿小姐那么玉雪可爱,翌阳郡主还是皇亲国戚,摄政王不会真的对他们做什么罢?
孟晚陶也有一点挂心,但书里面,翌阳郡主虽然是个关键绝色,却一直顺顺当当,并没有遭遇过什么大劫难,有她在,羽儿自然也不会有事。
“应当不会,”孟晚陶道:“翌阳郡主到底是皇家人,又不曾……”
说道这里,她把那句‘又不曾逾矩’这句泄露天机的话又咽了回去,只道:“不会有事的。”
小瓷向来信她的话,听她这么说更是信以为真。
大枣小枣不懂这些,只安静听着。
孟晚陶不知道的是,摄政王封了定远侯的事,在朝中引起了轩然大波。
陆家世代忠烈,在朝中威望极重,哪怕定远侯逝世多年,定远侯府在一众文臣武将中都颇受尊重。
翌阳郡主又是皇家中人,才刚回京,就被封了府,任谁看,都是宫珏容不下皇室中其他人,唯恐他们威胁到了他的地位。
太后当天晚上便头风发作,宫中闹了一宿,第二天一早便让人请了翌阳郡主进宫说话。
太后病重,摄政王府的人自然不好拦着,只得放行。
于是昨日封府的令,便等同作废。
孟晚陶忙完了一波,听说这些事,惊得一脸呆滞。
这——
这分明是太后与摄政王斗法,翌阳郡主不过是被殃及的池鱼。
她就说呢,翌阳郡主那样大智慧的人,怎会在这个时候触宫珏的霉头。
当然也有可能,翌阳郡主是站太后和幼帝的,太后这是在保她。
反正不管怎么回事,都是大人物们的事,她想不明白,也沾不上边,更不会去沾惹这些事,她还是用心经营她的小铺子要紧。
京城这地界,每日都有大事发生,定远侯府被封府,又被太后病中召见一事喧闹了没几日,就被新的事情盖过了热度,满京城现在都在好奇,国公夫人到底会选哪家的女儿做孙媳。
孟晚陶并没有见过国公夫人那个捧在手心的小孙子,只听赵元秋说过一嘴,说他是个——娇气包。
每日吃饭,或者客人排队时议论,听上那么几耳朵。
世家大族的弯弯绕绕,还挺有趣的。
跟听说书似的。
京城就是繁华,每日里都有新鲜事,天天都不重样,日子可丰富的紧。
但没两日,国公夫人寿辰请了孟晚陶,且帖子也是单独发的事,不胫而走,孟晚陶再次成了这些新鲜事的主人翁。
翌阳郡主办冬日宴的时候,单独下帖,如今国公夫人过生辰,也单独下帖,这下但凡有点脑子的人,便都意识到了,怕是孟晚陶同承誉伯府不和。
且不说现在承誉伯现在断了腿后,还在家里养伤呢,老夫人也没听说已经病愈,可孟三小姐却是一次也没回过府上探望。
之前不知道孟三小姐便是喜乐美食铺的老板时,便都觉得她许是身子不大好,不方便走动,毕竟这么多年对外伯爵府一直是这样说的,一直把这个小姐养在城外的庄子上,从不带出来见人,这么多年了,大家都已经认定了孟三小姐就是个病歪歪吹不了风见不了人的病秧子。
哪成想,人不止不是病秧子,还一手开起了如此红火的美食铺子,更是得了翌阳郡主和国公夫人的称许。
人好好的,且还是个手艺出众的,日日不辞辛苦从庄子上赶来京城开铺子,结束了再回去。
很多时候,铺子关门挺早的,也不见她去伯爵府一趟。
到底是何缘故,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那自然是不和,她不愿回去。
铺子与庄子离得那般远,宁愿日日跑,也不回伯爵府住,摆明了,她在伯爵府里也没容身之处,不得不这样天天来回奔波。
没出两日,伯爵府苛待孟晚陶的事便沸沸扬扬。
孟晚陶完全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发展。
每日来店里的客人,还会偷偷打量她,这让孟晚陶十分无语。
正好赵元秋来找她,她便把铺子交于大枣她们,与赵元秋出去逛街了。
“我想去珍宝斋看看。”赵元秋压根对传闻没兴趣,更没有追问孟晚陶跟家里的关系,在她看来这都是别人的私事,愿意说她就听,不愿意说,她也不会打听。
她一口一个泡芙,吃得开心:“听说刚进了一批新货,式样都是京城从前没有的,是江南那边的流行款,我们一块看看去。”
女孩子喜欢首饰,也属正常,孟晚陶原本对这些不太感兴趣。
可她过几日要去给国公夫人祝寿,礼节还是要注意的,等会儿有合适的买几样,留着在重要场合佩戴好了。
只不过,孟晚陶万万没想到,珍宝斋的东西竟这般贵。
她突然觉得,之前余氏送去的那些首饰也挺好的。
但赵元秋一直在挑,还拉着她挑,说这个她戴好看,哪个她戴也好看——确实都挺好看的,就是太贵,最后孟晚陶挑了个价格不是特别离谱的玉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