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没出事,要不然,她以后可怎么有脸去见凤潇。
摄政王在,很多话云兰就不太方面问,她这两日打听来的消息,自然也不太方便说。
原本她就是担心阿榆,见她挺好的,心里便也安心了,至于那些个不中听的传闻,她看了看满眼只有阿榆的摄政王,倒也不太担心了。
摄政王其人,她虽没接触过,可总是有耳闻的,旁的不说,护犊子是肯定的。
更别说,还是心上人,他自然更是会护着。
怪不得昨日一早,摄政王府就浩浩荡荡往阿榆这边的庄子上送东西呢。
百思不得其解的事,如今一看,就全都明白了。
风声转变那么快只怕也有摄政王的手笔。
越想,云兰心情就越好。
“我就是来看看你,”跟着孟晚陶进了主屋后,宫珏没跟着,云兰这才小声道:“如今便可放心了。”
孟晚陶冲她笑笑:“让兰姨担心了,这几日事情多,本想着明日铺子就照常开了,到时再跟兰姨说,害的兰姨白担心了这几日。”
“那都不妨,”云兰喝了口茶:“明日铺子就照常开?你还要继续开铺子么?”
“开啊,”孟晚陶笑着道:“为什么不开,我那铺子别看小,还是挺能挣钱的。”
这是钱的事?
云兰眉心微蹙。
孟晚陶又道:“我知道兰姨是在担心什么,放心好了,我没事的,而且宫珏也没说不让我开,我正经做生意的,不偷不抢,有什么可怕的?”
云兰想了想,这两人的遭遇都不大寻常,连相识都这么传奇,到现在……算了,是她白担心了。
阿榆主意可比她大着呢!
“你要觉得没问题,那就好。”她道。
“对了,”云兰又道:“伯爵府有人来过么?”
提及伯爵府,孟晚陶脸上的笑淡了些:“没,他们来做什么?”
想到伯爵府此时的情形,云兰有些快意:“哼,那自然是来给你行礼的!”
那么欺负阿榆,他们怕是做梦都想不到会有今日!
估摸着,觉都睡不好罢?
这般想着,云兰脸上的表情就更快意了,有种大仇得报的畅快。
“算了罢,”孟晚陶道:“少到我跟前给我添堵,我忙得很,没空搭理他们。”
“那倒是,”云兰想了想,认真道:“别到了你跟前,又变一张脸,是怪膈应人的,就让他们都烂着罢,恶毒之人不配出现在你面前,反正他们肯定不会有好下场。”
都注定了结局的人,也没必要再出现,惹得阿榆不开心。
说到这里,她朝外面看了一眼,见门外也没人,尤其是宫珏不在,便压低了嗓音同她说了,这两日京城的情况。
听到兰姨说,太后赐婚的本意是要羞辱宫珏,孟晚陶眉心拧了拧。
又听到兰姨说起宫里出了事,就是那日来宣赐婚懿旨的太监,被杀了,还吓到了小皇帝。
孟晚陶眉心拧得更紧了。
太后与宫珏本就势同水火。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此次暗杀,定然是宫珏所为。
两人这是已经明着撕破了脸啊!
原书里,这个时候,太后与摄政王还是在维持着表面的平和呢。
这剧情真是崩的一泻千里。
不过这样也好,对孟晚陶来说也是个好消息,剧情越崩,宫珏走向原书结局的可能性就越小。
这般想着,她眉心又舒展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提心吊胆的,起不到什么作用不说,好好的日子也过不安生。
“京城怕是要乱一阵了,”云兰担心道:“你也多注意一些,这边庄子离京城实在太远了,我觉得你还是早些搬去京城住比较好。”
那座宅子,云兰也是知道的,赏赐下来后一直空着,反正空着也是空着,总归也是要搬的,早搬晚搬都要搬,那倒不如早些搬,还免了总是日日来回奔波的辛苦。
“嗯,”孟晚陶点头:“是有这个打算,如今天冷了,早晨那么早起确实辛苦。”
听她只说搬府的事,云兰凑近了些再次提醒她:“太后拿摄政王没办法,但身为女人,她有的是法子拿捏你,你做好心理准备,最好提亲同摄政王商议下,别到时不知如何应对。”
“嗯,”孟晚陶冲兰姨笑笑:“我知道的,这件事会同他说。”
昨日宫里来人宣她进宫谢恩,就被宫珏直接骂走了。
太后怕是已经恨她恨得不行了。
若是没答应宫珏也就罢了,既然答应了他,决定和他在一起了,自然是要两人一起面对。
这次把人骂走了,总归还是会有下次下下次,宫珏不可能一天十二时辰都同她一处,她跟太后,总是免不了要见面的。
现在满京城都传摄政王对孟晚陶很看重,云兰现下亲眼见了,确定了,这才真的放心了,虽然知道摄政王一定会把一切都安排得妥帖,她还是把自己担心的事,又叮嘱了孟晚陶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