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却不服输的多用了两分力气,想把这人推出去。
只听“嘶”的一声。
沈玥这才突然回神,赶紧松开了手。晏寻本是趁势挤进门缝中,没想到她居然还敢用力,竟然真的被门夹了一下。
伸出去挡门的手背位置蹭破了皮,他面色有些不虞,“你劲儿还不小。”
心也挺狠,动手快、狠、绝!
记仇的女人。
但沈玥发誓她真不是故意的,刚刚那就是有点慌了神,谁让这狗男人突然挨这么近。
可现在对方也确实是从她手里受了伤,埋汰两句也是她该。
沈玥注意了,那只是一点小擦伤,并不严重,只是隐隐泛起了点红血丝,在缓缓向外渗,处理一下,贴个创可贴,过不了一小时几乎就感受不到痛了。
晏寻则压根完全没当回事儿,除了开始那一眼之外,关注点就再没往自己手上放过,转而开始打量室内的陈设。
他以前很少来沈玥的房间,即便有事要说,也是在手机上交代。
两年里见她最多的时候,似乎还是当初发现她有异心之时,那段时间她整个人都不很安分,她从来不是个擅长掩饰情绪的女人,因此这种情绪在家里也时常暴露出来。
她回答晏昭的问题变得越来越不耐烦,原本还会耐着性子说一两句,那几天却像是整颗心都野到了外面,对屋里人说的什么话都听不清。
除了回来吃饭睡觉,对谁都是一副搭不理的样子。
晏寻当初和她结婚,并没有给她太多晏夫人应有的待遇,算是隐婚。
当然,这样也有一个好处,就是她走在外面,几乎没人知道这是他晏寻的妻子。
这让她比起其他的豪门夫人,无疑拥有了更多的自由度。
最初她对这种安排是很满意的,之后便渐渐不安于此,他不是没觉察到,只是懒得管而已。只要她作的还在他的承受范围内,他就不会对她做什么。
那段时间,也是由于她说了某些不该说的话,影响到了晏昭,他才会主动找上门来,警告她。
当时她是怎么说的来着?
晏寻手指抵着下巴,思索片刻。
哦,当时她站在房门内,染着一头绿色的野草头,身上一件豹纹斑点裙,诡异的搭配让他的眼睛非常不适。
他淡淡移开目光,这么一点动静却被对方捕捉到,她站在房门内,笑得挑衅,带着满满的恶意,说:“娶了我又不碰我,老娘给你守活寡不成?既然不在乎,就别管我去找哪个野男人!”
他不看对方,只是轻讽一笑。
“想都别想!当初给了你两条路,这是你自己选的。怪谁?”
他不是没给过她选择的机会,可她自己一听说可以嫁进晏家,便主动表示那些条件她都答应,这才进门当上了晏夫人。
现在,两年过去,衣食无忧,不用工作赚钱的日子过腻了,就开始肖想更难得到的感情,属实有些贪心。
总得让她明白,有些坑,踏进去了,就别想再出来。
“最后一次警告你,别在晏昭面前说不该说的话。”
说完,他转身离开,从头到尾没有看那女人一眼,他嫌丑。
那天晚上,她将自己反锁在房间里,不肯见任何人。
第二天晚上,等他和晏昭一起回来时,看到的就是她全然陌生的样子。
那双眸子盯着自己的时候,没了以前那些咄咄逼人和疯狂的目光,反而纯净澄澈的过分,看到他们时还主动打了招呼。
态度堪称和颜悦色。
这原本是晏寻希望看到的,可是前几天她才那样闹过,他以为这又是什么新的伪装手段,再联想一下之前的谈话,对此不胜厌烦。
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发挥了自己的毒舌技能。
——批判了她的穿搭。
再之后,就是她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活灵活现,全然不像装出来的。
她躲回了房间。
第二天开始,晏家就变了个模样。
一起相处的越久,他就越觉得这人不像装的。他相信有人能终其一生都活在扮演的角色里,但这个人绝不会是沈玥。
她没这个耐性。
所以他最初怀疑,世界上是否真的两个完全一样的人,抑或沈玥有一个双胞胎姐妹。
但私人侦探查回来的消息却显示这确确实实就是同一个人。
那么问题来了。
到底什么样的事,可以让一个人一夕之间性格大变。而且不是受到心理创伤后变得自闭或抑郁,而是从生活习惯和各个方面,变得完全像是另外一个人?
他之前没那吩咐人继续查,现在却忽然有了点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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