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衣服是做给谁的，何佳芬很清楚，笑着接了过来，抖开衣服一看，顿时喜滋滋地扭头冲着灶房喊了一嗓子。
“莫奕，把手洗一洗过来试试衣服。”
听到干娘的叫声，李莫奕先应了一声，又看了一眼大锅，用手试了试，感觉差不多了，就没再管灶里烧着的柴火，等它自己熄，水温还能多保持一段时间。随即兴高采烈地跑去把自己打理得干干净净，才回到堂屋。
“这个……”看着干娘递给他的衣服，觉得怎么那么眼熟。
“这是你嫂子给你改的，乔乔手可比我巧多了，瞧瞧这做得多好看！”
何佳芬夸起媳妇来那是从不吝啬，何况她说的是实话，就她的手艺也就顶多缝缝补补，让她改衣服还真不是那么回事，至少做不到好看。
一开始乔乔不会，她还能教教如何下针。没想到自家儿媳妇果然是个心灵手巧的，衣服改得比百货大楼买的还好看。何佳芬相当高兴，她那些压箱底的衣服总算终于有了用处。
李莫奕抿了抿唇，没法志气地说出他不穿的话。乔乔白日要上工，回来还要忙着做酱，哪里能有多少空闲时间，却还是花功夫给他改了衣服，而且这衣服一看就是上了心的，他还没见过队里有谁穿过这么好看的衣服。
“妈，你再夸我，我可就要飞起来了。”
其实李莫奕想多了，虽说乔乔改衣服改得很认真，但真的只是她自己的做事习惯，不会敷衍那套。
之前婆婆把旧衣拿给她，让她自己多改几身。结果她发现里面还有两套男款的军装，虽然乔乔不介意穿旧衣，但是男人的还是算了。她不知道那衣服是谁的，崭新得一看就是被人爱护得很好，本来是准备还给婆婆，没想到婆婆没要。
乔乔才知道原来那是李莫昔外公的，何佳芬的爹叫何绍齐，早年是一名拳师，妻子生下女儿后去世，又因家乡受灾何绍齐才带着女儿搬到了李家庄，也就是如今的合力大队。
受到李家诸多照顾，跟李莫昔的爷爷李明源性格相投，关系很好。几年后他又义无反顾地参加了革命队伍，把女儿留在了李家由好友照顾。
也因此何佳芬与李定实算是青梅竹马，彼此间有了深厚的感情，直到十九岁那年得知父亲去世，何佳芬离开家乡，等她再回来时李家就已经遭了难，不过她依然坚持嫁到了李家。
何绍齐的这两身军装他从未穿过，因为这些军装到何佳芬手里时，何绍齐就已经死了，死在战场上。并不用避讳，何况是自家亲人的，前些年没拿出来，只是觉得太过扎眼，留着算是个念想。
衣服压箱底除了变更旧变烂，不会有任何作用。如今经过乔乔巧手一改，李莫奕穿出去也不会有问题，而李莫昔身形过于高大，根本穿不了。
“妈说的可是实话，我们乔乔怎么生得这么聪明，什么事情都难不住你，我一出门就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