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后想学钓鱼就来找爷爷,别找其他人。”说完,邵老爷子不见外地叫蒋越潇,“潇潇,你也过来看看这鱼。”
蒋越潇想起小屁孩刚才的夸奖,也酷酷夸道:“您很厉害。”
“哟呵,你小子也会夸人啊。”邵老爷子大手一挥,“不错不错,这桶鱼都给你们留着晚上吃了!”
栀梨从小水桶里收回目光,抬头看着邵老爷子,“那爷爷家里不就没有鱼了嘛?”
邵老爷子摆摆手,“我们家吃鱼都吃够了,你们爱吃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时间不早了,邵老爷子也没在蒋家待太久,倒是临走的时候念叨着给栀梨包个红包当见面礼,“对了,还有一件事,我让你叔叔那边给你做了一辆双人的儿童小车,以后你要是想和爷爷去钓鱼就坐着儿童小车去,还能载着潇潇一起去。”
他本来光记得给栀梨弄辆小车,还是他儿子提醒一句说栀梨还有个哥哥,给礼物光给一个孩子也不好,索性找人设计一辆双人小车。
邵老爷子问道:“你喜欢什么颜色啊?等车子做好了,我让你叔叔安排人给双人小车涂色。”
“黄色和橙色!”栀梨从前见过小区里的其他小孩子玩小车,听到能有小车坐简直开心坏了,“谢谢邵爷爷!”
邵老爷子笑眯眯道:“谢什么,爷爷给孙女礼物说什么谢谢。”
蒋彦恒&蒋越潇:“……”
他们今天多余的频率有点高。
等邵老爷子离开了,管家叫人将一小水桶的鱼带去了厨房,这些鱼也不是全都今晚做,还能养活一段时间。
上楼的时候,徐轻盈带着栀梨走在前面,蒋彦恒和蒋越潇走在后面。
蒋彦恒看了眼身边的儿子,又看了眼前面的栀梨,忆及左老夫人和邵老爷子对栀梨的亲近态度,暗暗思忖,也不知道小不点对经商有没有兴趣,比起他旁边这个很可能在彩虹屁里迷失的儿子,小不点才是经商的好苗子。
他儿子:迷失在别人的彩虹屁里。
小不点:别人迷失在她的彩虹屁里。
蒋越潇也在暗暗思忖,左奶奶和邵爷爷这么喜欢小屁孩,以后肯定经常和小屁孩见面。
要是只有左奶奶和邵爷爷两个人也就罢了,一旦他们的孙子也见到了小屁孩呢?他们能像他这样优秀几次三番地抵抗住小屁孩的可爱轰炸?他们肯定不能。
“哥哥?”
蒋越潇被这一声哥哥叫回神,抬头才发现他爸,徐轻盈还有小屁孩都在看他,难道他发呆被他们发现了?!
“……”蒋越潇故作淡定,小手往扶栏上一放,微抬下巴,“干什么?”
蒋彦恒轻呵一声。
这小子学他走神还做不到一心二用,有得练呢。
栀梨倒是没发觉蒋越潇刚才在走神,声音轻快地重复道:“左奶奶和邵爷爷给我们俩礼物了呀,我也想他们一份礼物。”
蒋越潇还真没有给长辈们回礼的习惯,反正这些有他爸爸和他奶奶处理,不过小屁孩想回礼,他也支持,“你想送什么?我出钱。”
“画画!”
“画画?”
“嗯嗯!”栀梨说起画画,乌黑的杏眸流淌出光彩,雀跃道,“奶奶和妈妈买了很多画笔和画纸给我,我想给左奶奶和邵爷爷都画一幅画!”
蒋越潇第一反应是他还没收到过小不点画的画,第二反应才是小不点想叫他一起画画?
栀梨不等蒋越潇问就开开心心地交代了小计划,“我先画黑白的画,然后我和哥哥就能挑颜色往上涂啦!今天在幼儿园我和克洛伊也是分工涂的画哟!”
刚说完,栀梨突然想起离开幼儿园前答应克洛伊的事情,连忙道:“妈妈,克洛伊说回家和我视频!还说想看闪电。”
“妈妈加了克洛伊妈妈的联系方式。”徐轻盈笑道,“现在视频也来得及。”
栀梨点点头,“好!”
目送栀梨和徐轻盈回了卧室,蒋彦恒才垂眸打量他的酷酷儿子,“克洛伊就是校门口挽小不点胳膊的金发小姑娘?”
“……”蒋越潇想到他还没和小屁孩一起画画过,第一次一起画画还是给别人的礼物,顿时连话都懒得说了,脚步重重地往卧室走。
蒋彦恒望着蒋越潇倔强冷酷的背影,眉峰轻挑,他儿子该不会和他一样都在想怎么没收到过小不点画的画吧?
卧室里,徐轻盈也在问栀梨,“为什么妈妈没有收到过宝宝画的画呀?”
“唉?”栀梨放下怀里的机械小狗,茫然地眨了下眼,“可是我给妈妈亲亲了呀!妈妈和奶奶不是说只能给家人亲亲不能给外人嘛,不然我也给左奶奶和邵爷爷亲亲啦。”
徐轻盈微怔,蓦地又笑起来,稀罕得抱起栀梨掂了掂,低头亲了下栀梨的小鼻尖,“宝宝,你也太听话了吧,怎么能这么可爱呢。”
“那我能给左奶奶和邵爷爷一个亲亲嘛?”
“在你长大以前呢,像是刚刚那样的亲亲只能给家人。”徐轻盈抱着栀梨坐在床上,“但从小手心吹出来的亲亲,你可以给你任何一个你真心喜欢的人。”
栀梨眼睛亮了亮,“那我下次见到左奶奶和邵爷爷就给他们吹心心!给外婆,妈妈,奶奶,爸爸哥哥吹两个心心,给左奶奶和邵爷爷吹一个心心!”这样家人和其他人就分开啦。
徐轻盈松开栀梨,期待道:“那么现在妈妈能得到宝宝飞来的两个亲亲嘛?”
“能哟!”
这边,栀梨的小困惑解决了,那边,蒋越潇的小郁闷还没解决。
晚上吃完饭,栀梨补上今天的拳击课,徐轻盈正好也没工作,便陪着栀梨上课,她还准备给栀梨录像,小时候乖乖萌萌的样子再过两年可就见不到了。
栀梨戴着可可爱爱的西瓜红拳击小手套,穿着同样可可爱爱的西瓜红拳击小靴子,刚打完沙袋,站在徐轻盈面前乖乖地任由徐轻盈擦额头时,蒋越潇也来了训练室。
“哥哥,你怎么也来了呀?”
“上课。”
蒋越潇故意不看栀梨灿烂的笑脸,酷酷地走到长凳这边,从墙上摘下属于他的鞋子和拳击手套,一边低头换鞋子和手套一边郁闷画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