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重活一次,江雁萍依旧看上了这套房子。
安苒唇边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这,就有趣了。
对于江雁萍的故意漠视,她也不甚在意,还有些问题没有搞清楚,尚且不是扯破脸皮的时候。
安苒摸了摸鼻子,就要往院子里走。
程朔朝江雁萍淡淡点了个头,视线却从她的身上转到安苒的背影,若有所思。
萧映齐献宝似的拿起挂在车头的肉,说道:“你托我买的肉买到了,留的还是最好的一条。
我回去收拾一下就来帮忙,晚上就等着你大显身手了!”
手刚搭上院子门的安苒停了下来,她缓缓转过头,又恢复到了原本木讷的表情:“你们,今晚在这边吃饭?”
萧映齐有些莫名其妙:“是呀,昨天说好的,知青办的几个同志也会来。”
见到安苒一脸茫然的表情,又疑惑道:“你不知道?”
闻言,安苒在心底泛起冷笑,面上却不显,摇了摇头,像是有些委屈:“不知道,江同志什么都没和我说。”
昨天就跟人约好要来家里吃饭,她这个当主人的竟然完全不知道,即便是借用自己的屋子,也该知会一声。
可见,江雁萍是由头到尾都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即便是暂时不动她,也不能任由她这样欺负。
她可没忘记,当初见到江雁萍,这具身体所涌出的滔天恨意。
对于安苒的反应,江雁萍暗叫一声糟,很快又反应过来。
只见她一拍自己的脑袋,很是懊恼的样子:“看我,真糊涂!本来打算跟安苒同志说一声的,怎知一时给忙忘了。”
未经主人允许,把人约到家里来做客,还开伙,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但江雁萍充满歉意的表情,轻蹙的眉头,在程朔和萧映齐身上不断流转的眼波,让人看了,就想要怜惜。
这下,反倒是江雁萍成了无辜的那个人了。
这不,萧映齐连忙摆手:“这有什么,小江同志不需要太在意了,安丫头不是小气的人。”
本就料到萧映齐会替她解围,可后半句是什么意思?他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江雁萍下意识地看向程朔,见程朔也是一副古井无波的表情。
难道,这大半天的时间,他们之间还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事情?
江雁萍压下心中的惊疑,满脸歉意地拉过安苒的手:“安苒妹妹,我在这里向你道歉,还希望你不要生我的气。
正好萧同志买了肉,今天晚上,叫上泽磊和小悦,我们一起吃个饭。
你们姐弟呀,应该很久都没有吃过肉了。”
不知怎的,安苒竟然从江雁萍的话中听出了浓浓的嘲讽和施舍,而且,怎么又变成了她是主人自己是客人的感觉?
这样子的她,不似书中刚重生那会的谨小慎微,反倒像极了后期已经黑化的时候了。
安苒从中感到了一丝不对劲。
眼看着江雁萍就要占上风,安苒却是把嘴一瘪,然后像是吓到一般,把手从江雁萍的手中挣脱开来,退到一旁,费力提着那袋猪下水,模样十分可怜。
她怯生生地道:“江同志想必是很忙的,昨天晚上和今天一早,我们都见过的,可江同志都忙得忘了说,真的是太辛苦了。
我们姐弟自有去处的,不敢再给江同志添麻烦,省得累着就不好了。”
安苒轻飘飘的几句话,就把江雁萍堵得说不出话来。
可不是么,昨天有时间跟萧映齐他们约时间,没空跟安苒说一声?人家晚上和早上都在家来着。
况且,刚来枫树坳,生产任务还没具体分配下来,能有什么事?
而且安苒以退为进,一句“自有去处”,像极了被人霸占屋子然后赶出去的样子。
江雁萍像是吞了一口苍蝇一般难受。
这个安苒,似乎如同她记忆中的一样木讷不讨喜,但一开口,那杵人的话,又让人气得肝疼。
如果继续解释,更是坐实了自己占着别人房子作主的罪名,可若是不解释,心里又怄得慌。
她转过头,看向萧映齐,指望他替她说两句。
没想到,他竟然一脸歉意地看着安苒。
再看向程朔,更是不用说了。
只见程朔点点头,对安苒道:“我那里还有些糕点和肉脯,改天给你带来。”
第40章 江雁萍不该会做饭
下午江雁萍也在家准备晚上的晚饭,安苒懒得跟她再有交锋,便带着买好的猪下水和猪蹄膀,去了安民强家里。
临走前,鬼使神差地往厨房里瞄了一眼。
还别说,江雁萍做起饭来挺有模有样,就连动作,也优雅极了。
安苒撇撇嘴,刚走到院门口,就顿住了。
不对!
江雁萍怎么会做饭?
作者把江雁萍写成了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知青小姐,后来被人迫害用计,才留在了枫树坳,嫁给了生产队长王成的小儿子王红兵。
只是王家并不把江雁萍当人看,她的日子可以与原主在老安家媲美,处处提防不说,压根就没有机会靠近灶台。
所以安苒可以肯定,前世的江雁萍,是不会做饭的。
那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想,安苒又退了回去,通过厨房打开的窗户看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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