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真的做错了吗,这让我改怎么活?”一想到病重的母亲没钱看病,一天一天在家里拖着等死。
想到两岁不到的女儿,无人喂养,被丢在太爷爷门口嗷嗷哭的画面,欧阳娜崩溃:“我该怎么办?”
杨昭昭被她悲惨绝望的哭声给哭得头大,说:“你爸爸那么狡猾,不可能不给自己留一条后路的。”
“你可以问问你妈妈,或许你爸爸留了一手。”杨昭昭想起自己打听到的,欧阳正这次被清空资产,查到不少老物件。
再说了,精明的人都是狡兔三窟,他欧阳正可不是老实人。
被杨昭昭一提醒,欧阳娜想到了什么,擦干净脸上的泪水,作势要离开。
杨昭昭拿出一个毛绒围巾给她披在身上,道:“若是有什么值钱的老物件,记得第一时间找我,我可以给你高出别人的价格。”
欧阳娜红眼看来,似乎不相信。
毕竟杨昭昭可是害的家破的人。
欧阳娜一走,杨昭昭交代保安看好出入门,不让任何不相干的人入内,特别是欧阳娜。
要是真的让欧阳娜跳下去,岂不是晦气。
杨昭昭交代完后,开车离开。
欧阳娜裹着杨昭昭宽围巾御寒,哆哆嗦嗦的回到家,听着咳嗽不止,一脸病容的李美,惭愧自责,后怕又后悔,要是今天真的跳下去,她的女儿不仅没有了妈妈,她的妈妈也没有了女儿。
厉一风真的太过分,居然给她洗脑,让她差点失去理智跳下去,用自己的命给厉一风出气。
那个狗男人,他不配。
给李美倒了一杯温开水,欧阳娜道:“妈,爸爸以前有没有和你说过,他有给自己或者我们留下其他的东西?”
李美茫然看她:“什么意思?”
欧阳娜说:“妈,我们已经揭不开锅了,你和爸爸感情那么好,他就没和你透露一些藏钱的事情?”
李美一听,摇摇头。
欧阳娜失望的低下头:“怎么办,没有工作的我们,没钱没票没粮食,这个日子该怎么过,舅舅他们根本不待见我们,大伯他们也不要我上门,借钱更不要说,粮食都舍不得给一捧。”
“他们也不想想,他们有今天的位置,不是我爸爸提携帮助,有他们现在的好日子,一个个白眼狼,呸!”
“没钱没工作,妈妈,我们该怎么活?”想到这,悲从中来。
李美也尝过了人情冷暖,特别是这次后,她病得要死了,找他们借钱,都说没有,她的病要花两万块。
可他们都说没钱,还说两万块若是花了治不好怎么办?
说白了就是不想出一分钱,借都不给。
他们怕人死了,还不了。
李美知道自己活不长了,可女儿还年轻,从小到大娇生惯养,根本没吃什么苦头,如今却被生计所迫。
丈夫的算计,婆家的恶对,想想就心疼。
唯一好的是,就算自己病的要死,她还是不离不弃,有一碗粥都给自己喝了,她饿着肚子忍着。
看着瘦了一大圈的女儿,李美知道,她不能拖累女儿。
夜里,看着沉睡的女儿,李美拿着一根绳子,艰难的走到树下,想就这样结束自己的命。在她体力不支的摔倒的时候,看着院子里的梧桐树,想到了以前欧阳正搂着她睡前说的话。
李美眼睛一亮。
欧阳娜睡得正香的时候,被冰凉的手拍醒了:“快起来,我想起来了,你爸爸说给甜甜埋了女儿红。”
那是天天满百日那天,欧阳正兴致勃勃的拿了一瓶酒印了孩子的脚印,说是埋起来,等天天十八岁后开出来喝。
位置就在槐花树下。
欧阳娜一听女儿红,知道是酒。
一坛子快过期的酒有什么好值得高兴的?
“娜娜,趁着天黑,把它挖出来看看,我想你爸爸不会真的只是埋了一坛子酒而已。”李美坚信欧阳正这个人,真的想留下点什么,就不是明面上那点东西。
闻言,欧阳娜来了精神。
凌晨三点钟,母女俩在众人熟睡的时候,一个拿着手电,一个吃力的挖着快冻上的土,直到手上起了几个水泡血泡。
想着挖出埋着的东西看看,到底是女儿红酒,还是其他什么。
欧阳娜希望是能换钱的东西,最好是钱。
挖了快一个小时后,总算挖到了藏着的坛子,差点一锄头挖破了。
挖到了东西,母女俩眼前一亮,小心翼翼的把坛子捧出来,发现边上还有一个坛子,和酒坛一比,大多了。
欧阳娜和李美对视一眼,心情激动,手微微颤抖。
她们吃力的把两个坛子弄回家,一大一小,先开的是大的,很沉,欧阳娜怀疑有不少东西。
那个小坛子写着女儿红,还有淡淡的酒气,应该是真的装了酒。
大坛子是宽口的,用油布和泥巴封口,她们打开后,看着里面用油布和棉布包裹的东西,一个一个拿出来,摆了不少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