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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季玉京诞生之时,他就有一种预感:
他是被这个世界的规则所束缚着的。
在上一个世界莫名死亡来到这一个世界后,他和周围的一切都感觉到格格不入和陌生。
他不属于这里,他只是一个外来者而已,哪怕他占据了一具本该属于这个家庭的身体。
他的家人们却并没有感觉到他的异常,他们很爱他,这是他在前世也没有感受过的亲情。
在他稍微长大一些的时候,面对自己和美的家庭,深爱自己的长辈,还有一群意气相投的朋友,他偶尔也会想,那所谓的前世是不是他臆想出来的,这个世界才应该是他真正的家。
围绕在他身边的人,才是他真正的家人。
但如果没有那件事发生的话…
十年前的那场车祸,他其实早就预料到会发生这样一场灾难,虽然那可能只是存在于自己脑海中的臆想,但他还是尽全力去阻止自己的父母和哥哥坐上那辆车。
然而,就在他准备说出可能会发生的事情时,他突然失声了。
他发不出任何声音,四肢也好想被冻住了一样无法动弹,他就像一个再次被囚禁在躯壳中的陌生的灵魂,哪怕喊到声嘶力竭,他们也不会听到,也不会回头。
那场惨剧终究是发生了,父母死于一场意外,自己的亲哥也因为这件事留下了创伤后应激症。
当他站在父母的灵堂前时,他感觉到一种巨大的荒谬感席卷全身。
他提前知道了这个世界会发生的一切,但他却无法阻止,无法预知,每当他要说出未来会发生的事时,他就像突然被人按了静音键。
不止声音,这具身体里的灵魂也会再次被囚禁起来。
看着灵堂中的黑白照片,看着那不断吞噬黄纸的火坛,他终于意识到,他的人生或许并不在他自己的掌控之中。
这个世界有他自己的规则,而他也不过是这硕大棋盘上的一枚棋子而已。
他本来也应该遵循这个世界的轨道规规矩矩地当一块背景板走完自己的一生。
但世界的轨道,是从什么时候脱轨的呢?
或许正是从他哥说出,我喜欢男人…的那一刻吧。
…
时间是凌晨四点,
地点是哥哥的卧室,
kingside大床…
季玉京愣愣地看着天花板,不知为什么突然想起了以前的事。
在来这个世界之前,他一直孤身一人,如上好发条的傀儡一样循规蹈矩地普通生活着。
但来到这个世界后,他拥有了家庭,朋友,甚至还有,恋人。
在不知不觉间,孤单与寂寥已经离他远去,他也有了想守护一生的人。
身边的人突然动了一下发出了一声梦呓,季玉京的目光从天花板慢慢落到了身边人身上。
哥哥今晚被他折腾的不轻,竟然连后颈处都是吻痕…
自己会不会太不知节制了一点?
季玉京悄悄靠了过去,把脸贴在了自己亲哥的脖子上,然后慢慢吻了吻那处柔软的皮肤。
能来到这个世界真好。
能和他相遇真好。
哪怕前路茫茫充满未知,但感觉只要在他身边就好像什么都不用担心了的样子。
这就是主角光环吗?爱了爱了。
季玉京幸福地搂着亲哥睡了一晚,直到第二天一早,季玉凉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唔……”季玉凉皱着眉头,听到电话的铃声下意识从被子中伸出手,但下一秒就因为身体的过分酸痛而睁开了眼睛。
“喂?季玉凉,你还好吗?啊…我是说,你和你弟还好吗?昨天晚上事出突然,我给你留了信息,但又怕你没看见,所以我就想着打个电话问一下。”电话对面是封年,不知为何语气有些莫名谨慎。
“…没事,我和他…都很好。”季玉凉一张嘴才发现自己的嗓音沙哑的厉害,他慢慢坐起身,然后看清了自己一身惨烈的战况:“大概…”
“大概?!”电话对面的封年听到自己好友这过分沙哑的声音,一颗心瞬间提了起来:“你的声音听上去很沙哑啊,感冒了吗?”
“不是感冒…”但情况好像比感冒更严重。
季玉凉没拿手机的手艰难地揉了揉自己的腰,原来做这种事后会这么难受吗?虽然一开始也没好受到哪里去,但是后面确实…有爽到。
他还以为男性之间性行为的快感完全取决于心理效应来着…
“哥,你醒了吗?”
少年的声音清朗而明快,季玉凉还没来得及回复,然后就看到他弟穿着围裙端着早餐走了进来。
如果他只是穿着围裙还好,但重点是,他除了围裙什么都没穿…
季玉凉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精彩。
“嗯?季总?怎么了?怎么不出声了?”对面封年还有些疑惑,他好像听到了季玉京的声音。
“没,没
', ' ')('事!我回头再和你说!”不知为何,看着眼前的画面莫名感受到了一股久违的羞耻感,只能手忙脚乱地挂掉电话。
“诶?哥你和谁打电话呢?”季玉京把早餐放在一边床头柜上,凑过去问道。
“封年。”季玉凉挂掉手机,看向旁边的早餐,还好,只是稍微有点糊,看来厨房应该没问题。
“是封哥啊。”是自己哥哥为数不多的好友之一呢。
“他打电话过来问问情况。”季玉凉一边说着一边从床上起身。
见季玉凉想要起身,季玉京却握住了他的手。
看着他弟突然在面前放大的脸,季玉凉下意识后仰:“你干什么?”
“早安吻!”
“……”
自己的弟弟身边好像散发着什么未知且可疑的星星和小花花…
季玉凉僵着脸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季玉京见他不动弹,就自己凑了上去,与他的嘴唇轻轻碰了一下。
“早安哥!”
少年整个人如同一个耀眼的发光体一样,散发着吓人的热度与光芒,不过一个吻而已,就能让他笑容灿烂如朝阳花一样。
“哦…早…”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早起仪式的季玉凉反而是最青涩的那一个,被自己弟弟握着的手不知为何隐隐发烫起来,连脸颊也开始发热,这也太容易心动了吧?他怎么回事,被下了什么咒语吗?
不过不管内心多么动摇,表面上还是要努力镇定下来。
“让开,我要洗漱。”
“好~”
季玉凉从床上起身。
季玉凉发现自己一丝不挂。
季玉凉发现自己不但一丝不挂,还腰酸腿软…
他狠狠地揪住了季玉京的耳朵:“你这家伙别的不会,最擅长得寸进尺了吧?”
“痛痛痛痛…哥,这不怪我啊。”
“这不怪你怪谁…谁叫你…一直做?!你都不怕磨破皮吗?”
“这件事哥也有责任啊!”
“啊?”
“…谁叫你太可爱了,我没忍住。”季玉京厚颜无耻地抱住他哥:“让我喜欢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能用行动表现我的爱呀。”
季玉凉手指像被烫到一样飞快地松开手,脸颊通红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弟弟,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自己的弟弟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
腻歪的有点,让人受不了。
“你能走路吗?要不我抱你过去?”季玉京认真地看着他哥。
“不…你不准跟过来。”季玉凉有些心累地打开衣柜给自己找了条内裤穿上,随后严严实实地裹上了浴袍走进了浴室。
季玉京目送他哥进浴室,刚想说什么就听到门内传来反锁的声音。
“哥?!你有必要吗?!我又不是饥渴的色狼!”
但是浴室门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打开,季玉凉坐在马桶上听到外面季玉京的埋怨,忍不住翘起嘴角。
他其实想过,第二天醒来自己该怎么面对自己的弟弟。
他们是家人,却又发生了这种肉体关系…自己身为哥哥却把自己的亲弟弟引上歧途,甚至还默认了他的举动。
昨晚过后,他们的关系再也不可能回到从前了,无论第二天会发生什么,他也只能面对未知的未来。
好在,他担心的一切都没有发生,他弟弟的目光依旧是那么澄澈…这让他内心的罪恶感减轻了不少。
身体的疼痛是真实的,皮肤上的吻痕也是真实的,昨晚在耳边反复呢喃的爱语不管今后如何,在那一刻也是真实的。
他们互相心意相通,世界上还有比这更好的事了吗?
“哥,你掉进厕所里了吗?”门外有个煞风景的不断叫嚣,让季玉凉不得不加快洗漱的动作。
等他推开门的时候,发现季玉京还是那副打扮站在屋里时,他忍不住按了一下眉心:“去穿上正经的衣服。”
“诶,哥你不喜欢吗?”季玉京扯了扯自己的蕾丝边小围裙:“我还以为你会有这种特殊爱好来着。”
“不,这辈子都不会有这种爱好。”
“话不要说的这么绝对嘛,有时候尝试一些新鲜事物也别有一番滋味嘛。”
季玉凉无言以对,但他不得不承认,他弟裸体穿围裙的样子,的确…很可爱。
可爱到,想拍下来当壁纸的程度。
但是他怎么能做这么变态的事情,那不是当着他弟的面承认自己的内心就是藏着各种见不得人爱好的猥琐大叔吗!
“总之,先去把衣服穿上,万一感冒了…”季玉凉下意识摆出监护人姿态说教道,但还没说两句,就被季玉京捧着脸亲了一口。
少年言笑晏晏:“好好好,我听你的。”说完就回自己屋穿衣服去了。
季玉凉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慢半拍地摸到刚刚被亲的地方。
奇怪,他的脸好烫,他是这么容易害羞的人吗?
不过有一说一,他弟
', ' ')('是不是有点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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