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样子，摆明了是老早就醒了，说不定还在看她的笑话呢！江舒苒冷笑一声，伸手拽住了江恨的耳朵，用力一扯：“说实话！”
江恨“嘶”了一声，赶忙道：“刚醒刚醒！真的，不骗你！”
江舒苒没说话，只是微笑着默默注视着他。
江恨沉默了一会，又弱弱地改口道：“至少，至少是在你上了床之后……”
“哦？是吗？”江舒苒脸上保持着灿烂的微笑，“这么说，你一直在看我唱独角戏喽？看得过瘾吗？嗯？”
挺过瘾的！江恨内心默默道。但是这话说出来肯定要完，于是他试图想要转移话题：“阿舒，其实……”
江舒苒忽然微怔，定定地看着他轻声道：“你叫我什么？”
江恨微愣，随后肯定地回答道：“阿舒！”
江舒苒沉默了一会，眼神有些忐忑，又有些期待：“你，你恢复记忆了？”
江恨听了，苦笑起来：“如果我说其实我早就恢复记忆了，你相信吗？就在我拿到你给我的药膏的那一天，其实我就已经恢复了大半记忆了……”
“那你为什么不说？”江舒苒也没去问他怎么知道那药膏是自己送的，只是抿着唇问道。
“因为即便我恢复了记忆，我也变不回去了！”江恨的眼神有些微的绝望，还有些痛苦，“我的性格已经定型了，我现在是江恨，而不是容恒！就算我跟你说了我恢复记忆了，又能怎么样呢？我已经回不去了！”
江舒苒沉默下来。
江恨见状，苦笑了下，接着道：“而且我也不敢跟你说，说了，我怕你会恨我，恨我将你的容恒弄没了……”
江舒苒却看着他，轻轻握住他的手，开口道：“你这次差点死了，我忽然想明白了一些事，或许人的确是会变的，可是有些东西，却是不会变的！在你的身上，我看到了属于你，同时也属于容恒的东西……或许你的性格，的确和容恒不一样了，可那又怎么样呢？你还是你，你的本质，还是我爱的那一个人！”
江恨眼眸灼灼地看着她，反客为主将她的手握紧：“阿舒……”
江舒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