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1 / 2)

穿书之不准成魔完结+番外作者:御吃鸡

第30节

路的另一头,姜陵被推着走两步,然后就顾自迈开了步子,闷声不响地只管往前走,倒是越走越快。

陆卓扬腿短,小跑才勉强跟上,不由抱怨道:“你走慢点,我都快赶不上了。”

“这就赶不上了?”姜陵放缓脚步,斜睨他道,“教你的术法可有每日在练?”

“有……啊。有在练。”陆卓扬支支吾吾,眼珠子滋溜转了一圈,跨前一步,抱住姜陵左边胳膊晃了一晃,装模作样撒了一回娇,不露声色地试图转换话题,“狩魔可还顺利?我听门里弟子说,这回的魔物可不好对付。”

“不过宵小,不足挂齿。”姜陵也不是容易打发的,“可是每日都练?”

“每……隔一日。”陆卓扬尴尬笑笑,又转到姜陵右边,绞尽脑汁给自己找了借口,“也不是我故意不练,主要是学堂的课业繁重,每天都要背些诗词歌赋什么的。你也知道,我一把年纪了,脑子哪里够用,能记住三字经都算不错了……”

“课业繁重?”姜陵揪住几个字,半途插/进话来。

“是,是啊。繁重得很。”陆卓扬道。

“竟有闲心与‘同窗好友’逛花会,这课业倒真是‘繁重得很’。”姜陵咬牙切齿地将话尾四个大字砸在陆卓扬脸上。

又顿上一顿,似是自语道:“也好。”

陆卓扬硬着头皮等他说下半句,哪知“也好”过后就没了下文。

“话可不能说一半,也好什么啊?”话音刚落,额上就吃了一个不轻不重的爆栗子。

“风长老有事在身,要离开临渊城一段时间,托我代几日课。我本不想管这闲事,不过课业如斯繁重也是不妥……”姜陵道,“总不能见‘妻弟’劳心劳力而不闻不问。你且等着,明日便随你一同去学堂。”

“啥?”陆卓扬虎躯一震,“你要来代课?”

姜陵冷笑不语。

他倒要看看,这蠢货上得什么课,竟空得还有闲心“交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小桃子:姐夫好。

姜陵:……活腻味了是伐。

☆、正经的番外(中)

翌日清晨,天色晴好。

结束了晨练,姜陵回到卧房换了身衣服。收拾齐整出门时,发现隔壁房间没有半分动静。

这个时辰还没起,恐怕上学堂是要迟到的。姜陵信步走到门前,十分随意地敲了敲,没等里头应声,便推门而入。

床榻上被褥毯子乱糟糟堆成一团,人却是没在,只在床头柜子上留了一张字迹丑陋的纸条:

先生和学生一起去学堂影响不好,我先走了。

“啧。”

对于陆卓扬这种走形式的做法,姜陵十分不屑,将字条收了揣进怀中,又将浑身上下规整得一丝不苟后,这才敛了一惯的冷眉冷眼,往学堂而去。

他时间掐得极准,辰时一刻,准时准点踏入学馆。

学生们先前就知道会有人来代风长老的课,是而早早都在座位上候着,交头接耳地议论着新来的代课先生。

姜陵进门的时候,大部分人都伸长着脖子,见到人了,于是齐刷刷惊叹一声,静默片刻后,又压低声音聊开了。

陆卓扬与他人不同,早一天就得了消息,自然是一点都不惊讶的,顾自低垂着脑袋,一双手藏在课桌底下,不知在鼓捣什么。

“咦,陆厌,这不是你姐夫么?”小桃子前一日见过姜陵,却不知他就是新来的代课先生。戳了一下陆卓扬的胳膊肘,顺便好奇地探头探脑,“你手里是什么东西?给我瞧瞧如何。”

陆卓扬正拿着一把寸长的小刀,被小桃子一推,差点划到手里的物什上,他忙拢了袖子,一股脑把东西塞回乾坤袋,这才抬起头,凑到小桃子面前竖起一根手指,一本正经地摇了一摇:“天机,不可泄露。”

陆卓扬的这番动作,一瞬不落收入姜陵眼底。

他对这种同桌之间距离甚近的交头接耳十分看不过眼,操起桌上呼尺,不轻不重地一拍。

“啪”的一声脆响,学馆内立时静可闻针落之音。

陆卓扬冲小桃子使了一个眼色,转回座位上,端正坐好。

放眼瞧去,一屋子的学生衣冠楚楚,正襟危坐。姜陵这才满意了,盘膝坐下,翻开桌上的书本。

他自觉与这群少年无话可讲,连客套也省了,直截了当道:“我脾性不好,课堂上若有瞌睡、吵闹、惹是生非者,休怪我不客气。”

说话间手臂轻扬,一枚冰针脱袖而出,串住一张正在邻桌间传递的小字条,钉到了屋柱上。

冰针极细,一会儿功夫就化作了清水,字条失去依凭,缓缓悠悠落到地上。

相互传字条的两位少年自觉犯了错,连忙站起来。

“坐下罢。好生听课便是。”姜陵眼皮也未抬上一下,又翻了一页书本,接着上回风长老教授的内容开始授课。一字一句,吐字甚是清晰,“见人善,即思齐,纵去远,以渐跻。见人恶,即内省,有则改,无加警……”

陆卓扬暗暗嘲笑那两传字条的同窗:敢撞到姜陵手里,胆色可嘉。

左右张望间,与小桃子的目光撞到了一块。只见小桃子竖了一根大拇指,用口型道:“你姐夫,有点厉害。”

“那是自然。”陆卓扬老气横秋地长叹一声气,在脖子上来回比划一个砍头的动作,同样用口型回道,“江湖人称‘玉面罗刹’,见人杀人,见鬼杀鬼,见魔杀魔,你自求多……”

“福”字没比划完,一枚冰针破空而来,扎中陆卓扬摊开的书本。

横在脖子上的手还未收回,一众人等的视线已然齐刷刷落在了他的脸上。

“……”陆卓扬默默收回了手。

姜陵将书本往桌上一放,撩起眉眼,冷冷一扫,一派的公私分明:“方才我念的,你再复述一遍。”

陆卓扬刚在开小差,哪里知道姜陵念的什么?三十几双眼睛注视着,饶是他脸皮再厚,也不由面红起来。

偏偏这个时候姜陵又道:“起来说话。”

陆卓扬心中暗骂着“回去以后如果和姜陵说一句话,就跟他姓!”,又不得不站起身,低头在书本上胡乱找着内容,妄图瞎猫逮住死耗子,试探着开口道:“凡……”

课桌底下小桃子连踢他两脚,手指尖抵在“见人善”上,使劲一戳。

陆卓扬豁然开朗,底气十足地大声道:“见人善,即思齐,纵去远,以渐跻……”

自觉表现得还不错,他有些洋洋自得,尾巴翘得能上天,于是在喘气的间歇里,冲“姐夫”甩了个自鸣得意的媚眼。

“呵。”

还敢公然挑衅。

姜陵气不打一处来。

课堂上一举一动总没有能逃过他眼睛的,那个姓陶的小子当着他面与这蠢货沆瀣一气,还真敢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他极轻极浅地笑一声,瞧不出喜怒地点了点头,夸赞道:“不错。”

这一关算是过了,陆卓扬松落一口气,捋顺衣摆准备坐下。

不料姜陵接着道:“谁准你坐下了?”

陆卓扬拿眼角斜了姜陵一道,不情不愿又站直了。

姜陵不理会他,一拂袖子,三枚冰针哒哒哒并排扎在小桃子的桌上:“一旁的,你且接着念。”

小桃子动作利落地站起,看了陆卓扬一眼,后者一副似懂非懂的样子,冲他点点头,又摇摇头。

两人交流失败,小桃子只得收敛了心神,捧着书本摇头晃脑起来:“……无心非,名为错;有心非,名为恶……”

倒是有模有样。

陆卓扬一瞬不瞬盯着姜陵,对他的古怪举动豁然开朗,心想:这回总算满意了吧?总能坐下了吧?就知道这人不会平白无故答应代课,现在看来果然是来找茬的。还是古语说的好,唯小人与美人难养也——说的不就是他么?

姜陵且不管陆卓扬心里想得什么,视线从他脸上一扫而过,转到别处,不咸不淡道:“你二人功课不错,便站着上课罢。”

陆卓扬:“……”总觉得哪里不对呢。

午膳前就一节课,这二同桌便在代课先生的淫威之下罚站了一上午。

好容易熬到下课钟声响,又熬到姜陵离开学馆,陆卓扬这才一屁股瘫坐在位置上。

小桃子身强体健,少时又调皮,没少受过责罚。只捧着书本干站一上午对他而言实在轻松得很,自然没有陆卓扬这般苦大仇深。

他十分好奇地凑到陆卓扬面前,问道:“你跟姐夫关系不是挺好的,他为何要故意整治于你?”这番话把自个的关系撇了个一干二净,丝毫没有身为罪魁祸首的自觉。

陆卓扬想的也是简单,懊恼道:“别提了。我姐夫出门前给我下的任务,我都偷懒没完成。他定是逮准机会要折腾我。”说着抬手按在小桃子肩膀上,十分地痛心疾首,“就是连累了你。对不住了。”

“哪里的话,陪你同甘共苦我可乐意了。”听陆卓扬这番解释,小桃子反而高兴起来,“可休息好了?快起来吧。再不去饭堂就没东西吃了。”

“走走走。”陆卓扬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一听立马跳起来,“今天消耗大,我得多吃几碗。”

吃饱喝足又休息一番,陆卓扬可算是重新活了。

一想到下午是射术课,教课的是逐云门另一位长老,用不着姜陵代课,陆卓扬整个人都有点小雀跃。

与众同学有说有笑地换了骑射装束,刚从更衣室出来,这点小雀跃都没能持续到校场,就在见到姜陵的时候全数被浇灭了。

彼时姜陵就站在看台之上,低垂眉目听长老说话,时不时点头应上一声。察觉到陆卓扬的气息,也只是朝他在的方向微微侧了身,仿佛二人半点也不曾相识的样子。

他越是如此,陆卓扬心里头越是没底——不就是偷个懒没有每天练习术法么,至于这么紧追着不放?

真真是:美人心,海底针。尤其是自家这个,针头还是冰做的,稍不高兴就给你化了,教你想找也找不着。

陆卓扬一脸凝重,扭头问小桃子:“他怎么还在?”

小桃子连连摇头:“你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

看来此事一时半会是不好了了。

“不管了。”陆卓扬一咬牙,紧了紧裤腰带,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不了跟他拼了。”

“拼了?”小桃子满脸惊恐,“他是你姐夫,你可别做傻事。”

“我就是随口一说。”好不容易酝酿出的气势被小桃子打断了,陆卓扬干脆自暴自弃,“待会你离我远一点,别又被我姐夫抓住了。”

小桃子忙道:“那你呢?”

“我?”陆卓扬看了他一眼,叹了一口极长的气,“说了你也不懂。”

“怎么就不懂了,也得先说来听听才知道。”小桃子道,“我瞧你担心不过浮于表面,也不见得多怕你姐夫假公济私责罚于你,是也不是?”

“瞧你说的。哪能不担心呢?只不过忍忍就过去了嘛。”陆卓扬的言语里带着些懊恼,却又止不住带着些不可与外人道也的隐秘欢喜,“我就是让着他。谁让他是我姐夫呢。”

作者有话要说:以上课本内容皆出自《弟子规》

☆、正经的番外(下)

“真的?”小桃子对陆卓扬的回答显然十分怀疑。

“骗你作甚。”陆卓扬大言不惭道,“自然是真的。不过现在我姐夫怕是在气头上,只能顺着,千万不能火上浇油。等他气消了,还不是事事都听我的。”

自觉牛皮吹过了头,陆卓扬略一踌躇,又用小得只能自己听见的声音补充道:“就是他生气的时间比不生气的时间多。”

也不知这最后一句小桃子听没听进,他十分认真道:“那得赶紧让你姐夫消气才是。风先生不知几时回来,你姐夫还要代上几日课,若是处处针对你,日子可就难过了!”

陆卓扬道:“你说的对,我也是这么想的。下课后就去认错。”

看台上,姜陵与长老聊得近了尾声,二人正一同往校场方向去。

陆卓扬赶紧推了小桃子一把:“快快快走,被抓住迟到又是罪加一等。”

小桃子感慨道:“你们家的郎舅关系可真复杂。”

“更复杂的你还没见过呢。”陆卓扬道,“再不快点你可就又要被连座了!”

好在二人设想的最坏打算没有发生,授课的依旧是长老本人。姜陵背负双手远远站在队末,看模样只是旁听的。

前段时日的射术课上,教的都是基本功夫,弓箭拿在手中只能摸不能用,引得众人皆是怨声载道。

这日长老竟是发了慈悲,恩准了上箭射靶。他一边讲解,一边做了一回示范,又叮嘱一番注意要点,便由着学生们练手去了。

小桃子的射术有些基础,拉弓射箭的架势有模有样,准头也不错。

至于陆卓扬的射术么……

“你这姿势不对。”小桃子将弦上之箭射出,回头看到陆卓扬的架势,忙收了弓,和一旁的同学换过位置排到陆卓扬边上,托住他的胳膊肘,轻轻往上抬了抬,“手臂再高一点,往里收收……用点力气……诶,也别太用力了。”

小桃子一边说着,又环过陆卓扬的肩,按在他拉弦的手上,带着他将弓弦慢慢拉满。小桃子本身个子比陆卓扬高上一截,这个姿势,正好将陆卓扬半环在怀中。

偏偏陆卓扬一脸认真,虚心受教的模样,竟然还侧过头与那小子说话。

这还得了?!

果然是半分也不能大意,姜陵本只是旁听,这会儿实在忍无可忍,跨步上前,按住小桃子肩膀,使个巧劲将人不着痕迹地推开,自己站到陆卓扬身后,正了正他的姿势。

陆卓扬只觉后背一暖,一股熟悉的气息萦绕身畔,他仰头往上瞧,便瞧见姜陵冷得能凝霜的侧脸。

“姐……”陆卓扬压低声音叫了声“姜陵”,“你来教我啊?”

“嗯。”姜陵道,“半斤教八两,不如我来。”

小桃子:“……”

以姜陵脾性,什么话都会直说,陆卓扬怕他打击小桃子的自信,忙探头对小桃子道:“我姐夫的意思是你也还在学,别光顾着教我,把自己的射术给荒废了。你去练你的吧,不用管我。”

“哦。”小桃子应了一声,在姜陵冷冰冰的脸色中,又换回到原先的位置上。

陆卓扬还要再说些什么,姜陵扳着他的脸正向箭靶,生生打断道:“专心。”

陆卓扬乖乖闭上嘴。

被带着动作连射两枚箭后,陆卓扬渐渐找到了手感。他与教不起的牛还有很大一段距离,犯不着从头到尾手把手地教。姜陵矫正完动作,便放手让他自己练。几番下来,不看射箭的准头,单单就姿势而言,也是能唬唬人了。

又半个时辰后,陆卓扬觉着有些疲累,便收了弓箭,跑到一旁坐了休息。正擦着汗,抬头瞧见小桃子拉满弓射出一箭。虽没正中红心,却也只偏了几分。

陆卓扬十分捧场地叫了一声好。

小桃子转过身,冲他咧嘴一笑:“没算好力道,歪了些。”

陆卓扬竖起大拇指:“不错啦,比我好太多了。”

二人正说着话,却听得不远处一道破风之声,伴着众人的惊叹,一枚长箭稳稳当当钉在了箭靶正中心。

随后便是长老的大笑声:“哈哈哈哈,你们且学学,逐云门掌门亲传弟子的能耐,可不是一般人能随便见到的。”

不消说,这箭定是姜陵射的。

陆卓扬就跟自己射中靶心一般高兴,正想与小桃子吹嘘一番,却见小桃子憋着嘴,羡慕嫉妒又有点不甘心。

夸赞的话到了嘴边又改了口,陆卓扬道:“你别看我姐夫现在能耐了,也是小时候练出来的。你能做到这步,比他那会儿强多了。”

“真的?”小桃子眼前一亮,随即又暗下来,“你是唬我的吧,你姐夫小时候的事,你怎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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