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她终于支支吾吾的说出了心里话:“温,温公子,您瞧啊,咱都街坊领居这么多年了,我们都……都还不知您长什么模样呢?”
温诀:“……”所以你们这一大早的扎堆跑我家里来,就为了这个?
李氏见温诀沉默不语,心中一时有些没底,站在那扯着衣角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她本身倒也不是多么含蓄的人,只是早晨上街买菜,街上那些人传的实在太玄乎了,叫她好奇的不行,简直要抓心挠肝了,又恰听有人提议说要过来瞧上一瞧这温公子的庐山真面目,直接就放下手头的事儿杀过来了。
她来时“气势汹汹”,可现在到了人家屋里头,见了这举止优雅、气质清贵的一个人,又想到先前那些将他说的神乎其神的传言,心里却反而紧张起来。
温诀见她这样子,莫名觉得有些好笑,但没等他表态,江伯这时候却突然站了出来:“我们公子平素低调,轻易不愿示人,没其他事情的话,都赶紧走吧,把带来的东西都拿上,该干嘛干嘛去!”
“江大叔,您怎么这样呢?我们好意过来问候,岂有将客人往门外赶的道理啊!”
“你们要闲得无聊啊,就去看那街上杂耍的猴子,别在这扰了我们公子清净!”江伯教书育人一辈子,本就不是那圆滑世故的人,一听她们来此的意图是这,心里当时就不高兴了,说话更是越发不客气起来。
——且不说顾忌到公子是否有什么难言之隐,单单这些女人拿他家公子八卦消遣这一点,就让江伯不能接受了。
有的女人被他这么一赶,连连的往后退去,但其中有几个脸皮厚的却搁那耍起了赖皮,说什么今儿要是见不着温诀真面目就不走了。
江伯也不能真对这些个女人动手,最后也只能捏着扫帚站在那气红了脸。
温诀接过他手中的扫帚,轻抚着他背给他顺了会儿气,道:“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您老别气坏了身子,犯不着的。”
“就是,多大点儿事啊,让我们见见怎么了,一个男人,莫非比人大家的千金小姐还矜贵?”
温诀闻声看过去,看到一个十分黑胖壮实的年轻姑娘坐在台阶上,正大口啃着一块糕点,唇边还沾了许多白色的碎屑。
这胖姑娘,正是刚刚说看不到温决真面目,便留在这不走了的那个女孩。
女孩意识到温诀在看自己,非但没半点心虚,还直咧咧的回望了回去:“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
若非温诀素质够好,一句“姑娘,谁给你的自信?”,只怕就憋不住了。
“姑娘说的对,这的确不是什么大事。”温诀仍是那温温呵和和的态度,仿佛什么都不能叫他动半点怒,“既是如此,温某便如诸位所愿,只是还望诸位看过,便自行离去,可好?”
那胖姑娘闻言,双眼顿时一亮,二话不说道:“你给我们看了,我们自然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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