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殷无咎本就对他成见颇深,此时又担心着温诀安危,怎么可能听他的,头也不回就走到床边掀开了帐缦。
看清帐内情形时,殷无咎一瞬间僵在了原地。
只见床上的人衣衫不整,面色潮红,双唇紧闭眉头深锁,被汗水打湿的发丝胡乱地粘糊在脸上,整个人仿佛正承受着巨大的折磨。
“师父……”殷无咎语声颤抖。
这还是他那个淡静如水,清贵高华,从来都体面的无可挑剔、无懈可击的师父吗?
“师父您……这是怎么了?”殷无咎心疼的一瞬红了眼,低唤一声后,他小心的凑上去一把抱住了对方。
谁知他这一靠近,男人忽然发出了一声模糊的轻吟,然后,双手就缠上了自己的身体。
殷无咎早已不是曾经什么也不懂的小白,他能看出来师父是有了需求,只是他也能很明显的感觉到,师父落在自己身上的手轻飘飘的,没有任何的力道可言。
这样的表现,很明显是不正常的。
任由着对方有气无力的在自己身上摸索磨蹭了一会儿,殷无咎轻轻推开了温诀。
“不,无咎,别……走!”温诀已经神志不清了,但口中呢喃出声的,仍旧是殷无咎的名字。
殷无咎一颗心纠的顿时要拧出酸苦的水来,他抬手胡乱抹了把自己干涩的眼睛,道:“无咎不走,无咎很快就过来了!”
拉开男人拽住自己衣角的修长好看、却疲软无力的手,殷无咎转而走到了毒无倦面前:“这是怎么回事?”
他这一番询问并不咄咄逼人,然却显是山风骤雨来临之前的平静。
毒无倦眼神闪烁了下,道:“此毒虽无法可解,可不过是难熬了些,并不会危及性命,待药效过去便无碍了。”
其实也不是无碍,中了这样厉害的催.情.药,生生的熬过去的话,那地方就算不废、必然也不会好用了,不过毒无倦才不会关心这个呢,他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千万不能让小咎知道那个解毒之法。
“当真无药可解?”清澈好听的声音里,带着叫人不敢小觑的危险。
毒无倦被少年那双精明凌厉的眼眸看的心中有些发虚,犹豫了一下,打算咬死了之前的话,刚要开口,却忽然感到胸前传来一阵叫人窒息的剧痛。
毒无倦愣了几秒,机械性的垂眸,然后,他看见自己的胸前插着一把剑,顺着剑身向前,是一只雪白干净的、叫他觉得世间仅有的漂亮的手。
是他喜欢的人的手!
可是现在,这只手握着锋利的剑,毫不犹豫的插入了他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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