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筱筱很快进了病房,那个姑娘一边往楼长走一边回头瞅。很快那姑娘便走到了二楼,她推门进了其中一个房间,房间里的病床上躺着一个白了头发的老太太,老太太的嘴歪了,眼睛也斜了,嘴角控制不住的流出口水,姑娘低着头,眼里闪过一丝嫌弃。
在窗子面前的那长成床上坐着一个瘦骨嶙齐的老头,他的嘴里叼着一杆古铜色的烟qiāng,听到动静回过头:“你爸妈回去了?”
于巧霞嗯了一声,她nǎinǎi是昨晚上摔着的,今天早上送到了乡医院,乡医院说是中风了,治不了,他们便马不停蹄地把她nǎinǎi送到了市里的医院,她爸妈回去拿钱和拿换洗的衣服了,余巧霞被她爸妈留在这里伺候她nǎinǎi。
余巧霞把水壶放在她nǎinǎi的病床前,从她nǎinǎi的兜里找出一块脏兮兮地帕子,给她nǎinǎi擦嘴,她nǎinǎi不理她,只管对着老板头啊啊啊地叫唤。
余老头看着老太太:“别叫了,医生说了,你这辈子啊也就这样了,要是有钱啊,多吃点yào,吃点好yào,没准你讲话会清晰一点,要是yào好啊,你还能重新走路。”
老太太眼里的希望一点点的暗了下去,吃yào要用钱,吃好yào更要钱,可他们哪里有钱啊,他们老两口这些年存下来的钱都给了余红森和余红鑫,剩下的给了大孙子小孙子。因为余红磊老给他们钱,老两口花钱也大手大脚,说给就给了一点也不心疼。
花钱能买来儿孙的孝敬,两老不知道多高兴呢。
他们就这么的把他儿子孙子的胃口养大了,这大半年来他们手里的是私房已经给出去给得七七八八了。知子莫若母,余老太太心里很清楚余红森和余红鑫是不会给她多少钱治病的,能给她点yào钱都是谢天谢地了。
余老头心里蔫坏,但对于陪伴了他大半辈子的余老太太还是有感情的,他看不得老婆子这样,道:“我在出来的时候已经跟大能叔说了,让大能叔联系肖剑兰母女,她们卖了房子,也拿了抚恤金,手上的钱不少,到时候让她给你涛住院费和买yào钱。”
余老婆子神情一下子就松了,她朝余老头啊啊两声,歪着嘴笑了。
余巧霞在心里直翻白眼,觉得她爷她nǎinǎi想得可真美,人家困难的时候他们就把人家赶走霸占人家的房子,现在自己困难了就想让别人给他做牛做马。换谁谁也不能干。
余老头却信心满满,他对老二一家研究得透透的了,老二正值孝顺,老二媳fu儿娘家远也不联系,心最软,余潇潇那孩子就是没牙的老虎,被养得天真又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