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其玉刚洗完澡从卫生间出来，就听到敲门声。
这时候已经晚上十点了，能有什么事？顾觅霖回家了？
“请进！”披上浴袍，低头系上腰间的带子。抬头一看，自己猜的没错。顾觅霖不仅回家了，一看就是刚洗完澡。
“这么晚了，有事？”
“我今晚要睡这！”顾觅霖一边回答，一边往里走。把手机和你知道装着什么的纸袋子往床头柜上一放，人就坐到床上。
“喝多了吧你！”
“没喝多，你是褚其玉，这是你的房间。”顾觅霖伸手要解浴袍上的带子。
褚其玉赶紧弯腰去抓他的手，制止他的动作。并凑近他的脸，仔细看看，脸色还算正常，语气和语速也正常，只是，说出来的话，为什么那么不正常呢？
“你自己房间呢？那我睡哪？”
“装傻？”轻笑地问了一句，然后就着两人的姿势，想把自己的脸更贴近褚其玉。
褚其玉一下子明白他要做什么，赶紧松开自己的手，直起身子后退几步，“顾觅霖，既然你没喝醉，我们今晚就说清楚！”
“先做，明天再说！”顾觅霖站起身来，作势上前抓回褚其玉。
“停！顾觅霖，我知道，你不屑于强迫。”
“床事上，我的确没强迫过谁，但如果你反抗、挣扎，想想也挺有情趣！”
“你……你今天到底又发什么疯！”看顾觅霖真的像是在想象那样的场景，褚其玉开始怀疑，这人的人设，是不是早已偏离小说作者的本意！
“是我上次没能让你体会到快感，还是你有别的什么顾虑？”顾觅霖问得认真。
褚其玉却再次被他的虎狼之词惊得瞠目结舌，要不要这么直白？
“咱俩什么关系，我就得在你想要的时候奉陪？真当自己是大爷？还是你帮我的时候，就打定拿那个作为报酬？”
看着顾觅霖皱起眉头，褚其玉突然莫名有些心虚，自己是不是太小人之心？
顾觅霖却退回去重新坐到床边，“那就好好谈谈。”
“夜晚容易不理智，要不，明天再谈？”褚其玉小心地征求他的意见。
顾觅霖看着站得远远的他，警告道：“不要得寸进尺。”
咽了咽口水，褚其玉拖了张椅子过来，坐到离顾觅霖有三米远的对面。
两人沉默地对视了一会，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含情脉脉呢！
“说呀！”顾觅霖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他对褚其玉已经足够有耐心了，但耐心总归是有限的。
褚其玉想想，要说清楚点的确是他，也只好他先起头了！
“我上次都和你说了，我不愿陪你上床，用毛毛的探视权换也不愿意。”
顾觅霖点头，“但你没说为什么，说说，为什么？”
“拒绝你非要什么理由？不想被包养这个理由行不行？”
顾觅霖摇头，一本正经道：“不行，因为我没说要包养你。”
“难道你只是想找个炮友？”他是高估了自己，人家钱都不愿意花吗？
卧槽，打住，这是什么堕落的想法！
“为什么非要有个确切的定义？我只是想让你住在这，我们可以互相解决彼此的欲望。”
“这不还是炮友嘛，还是住家的那种！”
“不是”，顾觅霖矢口否认，思考了一会说，“你住这，我们可以一起吃饭，一起养孩子。”
褚其玉突然感觉到了自己“砰砰”的心跳，那么快、那么急！
“顾觅霖，你这样的话，会让我误会，你想和我谈恋爱。”他故作随意地调侃道。
顾觅霖却认真地对他说：“我感情上没有过这样的期盼，我没法定义，我也没谈过恋爱。”
褚其玉闭上眼睛，捂住胸口，在心中不断地告诉自己，“冷静、冷静，不要失了方寸”！
“那……你是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