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重生后的阿泰尔。
有阿泰尔的沉稳和凶悍,也有何鸿雪的城府和狡诈。
“你看起来有一些失落,铭尘。”阿泰尔放下了手里的酒杯,从椅子上站起来缓步朝床边走了过去,身上穿着长裤衬衣和马甲,皮鞋踩在地板上几乎没有声音,他站在了铭尘的身前,抬手握住了男人的下巴,迫使后者仰起头望着他。
阿泰尔想要从铭尘口里听到更多的话,但这个男人更多的时候只是用复杂的目光看着他,像一根根轻柔的羽毛在他敏感的心窝上挠着。
又酥又痒。
又抓不到。
“不知道你看我是什么感觉,不过看到现在的你感觉有一些微妙。”
“微妙?”手指轻轻摩擦着男人下巴上的皮肤,阿泰尔问道,“是觉得我变了,是吗?”
缓缓松开了握住铭尘下巴的手,阿泰尔坐在了男人的身旁,手掌轻轻放在了铭尘的膝盖上,先前的一身西装已经在被搜索武器的时候一起脱掉了,除了手铐和脚铐之外身上只有一件睡衣,仅此而已。
“我们都变了。”温热的手掌抚摸着男人光滑的膝盖,阿泰尔探进了铭尘的睡衣里,手掌在睡衣底下顺着铭尘的腿往上挪动,缓慢而用力,像是要把皮给揉下来一层一样。
他凑近了铭尘的耳边吐露温热,舌尖如同蛇一般舔舐着男人的耳垂,含在嘴里轻轻咬了咬,低沉的声音里带了淡淡的遗憾和苦痛。
“你不爱我了,不再属于我。”
倒吸了一口气,铭尘朝阿泰尔藏在自己睡袍底下乱动的手看了一眼,沉声道:“你在被何鸿雪影响。”
“有一点你说的很对,我已经变了,有阿泰尔的记忆,有何鸿雪的记忆,有我们两个人的意识,融为一体的意识。”放开了被折磨得发红的耳垂,阿泰尔拉开了男人的衣服领口,轻轻咬上了铭尘的肩膀,他低低浅笑道,“至少现在我知道你这个身体的弱点在哪里。”
如此恶劣的一面,一瞬间让铭尘想起了何鸿雪。
“醒过来那一刻的感觉很可怕,准确的来讲应该说是……后悔?”手伸到了铭尘的身下把人抱了起来放进自己怀里,阿泰尔一边悠然地说着话一边拉开了床头柜,从里面拿出了一条软膏,“因为犹豫和过分的仁慈,我失去了自己的生命更失去了你,你应该能理解我在知道你和另外一个男人在一起时的心情。”
语气突然变得暴躁而冷硬,阿泰尔沉声道:“你让我感觉到了……背叛。”
何鸿雪意识里的私欲已经渗入到阿泰尔的意识里,就像“铭尘”骨子里对爱情温情的渴望也影响到了他。
这股如同海啸般的狂躁来得快去得也快,阿泰尔拉开了铭尘的睡袍,把男人轻轻按在了自己的怀里。
两个男人同时发出一阵压抑的声音,铭尘长长呼出一口气,被拷在身后的双手紧紧拽住了阿泰尔的衣服。
“你知道我不可能真的恨你,我只是在怨恨自己当初没有果断的杀了菲利普斯,自己的牺牲并不能成全任何人,”骤然变得温情了起来,阿泰尔从背后亲吻着铭尘脖颈上渗出来的细密汗珠,呢喃道,“我以为你足够强大,你也的确足够强大,但还是受伤了不是吗?”
属于何鸿雪的记忆折磨着阿泰尔,他恨铭尘,却也怜惜这个男人。
“我不允许你爱上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人。”
“你应该和我在一起。”
“我可以保护你。”
“你还是爱我的,铭尘。”
“即使你不说话,你的身体已经告诉了我答案。”
“你爱我……”
第一百七十章 大结局(下)
身体撞击在私人电影院的隔音墙壁上发出一阵闷响,脑袋像是被人按进了海水里一样裹了一层水膜,瞬间变得有些迟钝。
何文宣几乎是立刻朝旁边避开,一只黑色皮靴狠狠踢在了他刚刚撞到的墙壁上,墙壁的木板发出清脆的破裂声,只要再迟一点,破裂的就该是何文宣的骨头了。
两个人都是微微喘着气,何文宣身手敏捷地跳进了观众席里,奥沙利文手背擦拭过嘴角的血迹,眼神凶煞地朝何文宣追了过去:“你想逃到哪儿去,胆小鬼!”
打架可真是一件耗费体力的事情,尤其是当你面对的是一个格外耐揍的特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