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昌巡抚衙门外,刘暹脸色阴沉的能滴下水。
“刘军门且慢。”
巡抚衙门处,正要翻身上马的刘暹,听到背后声音传来。
刘暹回头一看,彭毓橘为首的一杆湘军将领,正带着随从亲兵呼啦啦的从门庭内涌出。众人皆身着官服,补子耀眼,赫赫‘**‘。
彭毓橘是曾家至亲,为人轻剽,智才不出众,可一路硬仗打下来,也布政使记名,一等轻车都尉世职在湘军中有自己的一席之地。虽然算不上大佬级人物,但谁也不敢小觑他。
如今湘军在湖北的一众兵马,更是以他为总统。
他年在四十多岁,中等身材,面含傲色。
刘暹回头见是彭毓橘说话,拱了拱手道:“彭大人?有何赐教?”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天朝太祖的这句话就是刘暹性格的最好写照。曾国荃欺人太甚,刘暹就也没必要再给湘军好颜色看了。
说话中,讽刺感,扑面而来。
“都是袍泽,何谈赐教。”彭毓橘皮笑肉不笑的一哼哼,道:“早在年前,就闻军门手下骁骑大名,惜不能一见。”看看刘暹身后亲兵,和那一水儿的健马,叹道:“今日得见,果然尽是骁勇将士,怪不得能屡胜捻匪!”
刘暹不说话,只两眼看着彭毓橘。
彭毓橘见状并不尴尬,也不恼怒,自己继续道:“彭某这里正好有一事与军门商议。”
刘暹面无表情,继续不答看着彭毓橘。他要瞧瞧这彭毓橘撅起屁股要拉什么屎。
“彭某知道军门在新野大捷,斩杀了捻匪两千精骑,所获骡马良驹甚多,不知能否打个商量,给让个千八百匹良马,如何?”
此言一出,巡抚衙门前本就紧张的气氛立刻变成沙场一样的肃杀。刘暹目光冰寒能将人冻僵,身后一众亲兵个个怒目而视。而湘军诸将却个个面含耻笑,身后的亲兵们都挺胸昂头,目含蔑视的瞧着刘暹一行。针尖顶麦芒的紧张气息,让巡抚衙门外等候着的十几个大小文官,脸色无一不大变。
千八百匹良马那是什么概念?彭毓橘这根本就是在挑事。
但见此时的彭毓橘下巴抬高,目光下视着刘暹,“行与不行,军门给个话。俺湘军虽然不宽绰,可又不会短了你银钱。”
“本军中良马不多,但千八百匹还拿得出。只是怕你等买不起!”刘暹冰寒的目光直视彭毓橘。
彭毓橘先起也不甘示弱的与刘暹对视,但没等刘暹把话说完,他就不自然的把视线撇到一边。
无形里已经弱了一头。
但是当刘暹把话说完,彭毓橘却中气十足的哈哈大笑来。“军门说笑了。良马纵贵,不过五六十两银子一匹。良马千匹,亦不过五六万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