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适应期,她做饭的手艺和速度也变的更好了。
没半个小时,三大碗面出锅了。
装盘端饭,一气呵成。
“爹,孙叔吃饭了。”
郝好揭开门帘看着屋里吞云吐雾的二人赶忙招呼吃饭。
“我该回去了。”孙老汉一看,立马还下炕去。
“老孙头你看你,饭来了,你走啥,坐这把饭吃了。”徐老汉一听立马不乐意了,说什么不让他走。
“孙叔你难得来我家一趟,就尝尝我的手艺,陪我爹吃点。他好久没有人陪着聊天吃饭了。”郝好也帮忙劝阻。
“那好吧。”孙老汉无奈将腿收了回去。
“尝尝。”徐老汉将一大碗面推了过去,又将猪头肉,花生还有辣子也推了推。
“闻着就香。”孙老汉笑着道。
“香就多吃点,锅里还有呢。”郝好笑着道。
“太麻烦了。”孙老汉有些不好意思。
“你就不要客气,快吃。”徐老汉帮忙夹了菜,端起自己的碗吃了起来。
郝好怕自己留在这里徒增尴尬,放下东西立马转身出去了。
出门没多久,就听到孙老汉给自己的公爹说。
“你这个儿媳妇是个好女子,她现在还年轻,你有没有打算过几年给再找个过日子的伴?”
“我也想着呢,她才二十出头,还是年轻的娃,我想着再过上两年多,等我儿的三年过去了,就让女子给她找一个搭伙过日子的。她一个人女子拉扯我们两个不容易。”徐老汉搅了搅碗里的面。
“你这想法是对的。”孙老汉附和。
再后来,二人聊什么,郝好也没多关心,她有了小甜甜,以后找个什么样的丈夫还是个未知数,有合适的了,就找,没合适的她这样过也不错。
又是一阵鸡鸣声。
郝好起床了,今日不用人叫,她麻溜的穿好自己,又给小甜甜全副武装,今日带着大黑,二黑留家里帮忙照看牲畜,也给孙老汉做个伴。
“爹多装点煤炭。”郝好抱着大面盆出了屋子,对院里喂牛的徐老汉道。
“知道了。”徐老汉放下草料,转身去了杂物间。
“今日有的忙了。”郝好看着圆圆的月亮,清寒的光芒散在大地,昨夜下了一夜的雪,这会地上的积雪有一手掌厚,不过不影响他们出行的心情。
“女子你看你还拿啥不?”徐老汉抱着装煤炭的袋子出来,问忙碌的郝好。
“就剩馅料了。其它的我昨晚都收拾好了。爹今日有些冷,你将我做的新棉袄穿上,一会给孙叔说一声,让他天暖了再来照看牲畜。”郝好一边走,一边道。
“你孙叔昨夜没回去,这会还睡着呢,我昨晚就安顿好了。今天回来时扯点布,给你孙叔做身衣裳,你不知道他的袄子烂成啥了。”徐老汉语气里带着酸楚与心疼。
“知道了,爹。”郝好也不推辞,能帮一把是一把,再说了退伍老兵是值得人尊重和爱怜的。
二人收拾完毕,牵着黄牛出了门。
清晨空气寒凉,郝好坐在餐车里,躲在帘子内,收拾馅料,肉不用操心,昨夜就准备好了,剩下土豆酸菜什么的现在开始收拾。
“砰砰”剁菜的声音在寂静的清晨格外清晰,老黄牛鼻子喷出热气,遇到冷空气,结成了白色晶体。
郝好偶尔探出脑袋,吸吸新鲜空气。
“爹你冷不冷?”
“穿的厚,腿上盖了棉被,不冷。女子你呢,大清早收拾东西冻手吗?”徐老汉看着路,车速比昨天慢了许多。
“不冷,车棚里炉子生着炭,很暖和。”郝好拌料,里面加了自制的调料,香味一下子就出来。
“那就好,甜甜呢?”徐老汉又问。
“正睡着呢,大黑在旁边看着呢。”郝好探进脑袋看着大黑旁边的甜甜,眼里闪过柔色。
“那就好。”徐老汉放心了,继续赶车。
比昨日晚了半小时,街上陆陆续续摆满了摊,他们依旧选在了昨日的位置。好像做生意的约定俗成一般,昨日的摊位依旧和今日一般无二。
“爹我包包子了,你将黄牛安顿好,给添点水和料,回来就帮我看炉子。”一个巴掌大的包子成型了。
“嗯。”徐老汉临走前,还不忘给炉子加个炭,看着炉子上咕噜咕噜冒着热气的锅,他觉得肚子闹腾开来了。
“买包子了。”
“油条,豆腐脑。。”
“鸡蛋,米汤。”
早餐的声音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