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蒙在旁边接话道:“我们本是应了陆大人的邀约护卫与你,已经接了陆大人的月例,断没有一事二钱的道理。”
楚玉拿了银锭在那里垒高,问郭蒙:“陆大人不是你姐夫吗?你怎么叫得如此生疏?”
郭蒙在刚才的位置坐了下来,想用手抓点心吃,被唐英一拍手缩了回去。
“我姐姐去得早,那时候我还小,没什么印象,不过每年他都有送东西去,后来我爹也去了,被各伯叔吃了绝户,娘羞愤之下一病不起,也去了。陆大人那时候也不过是个小小的县丞,还是在外地任职,后来得了消息,也没办法让那些人吐出来,只把我和英娘接了过去,让我一直跟着他,等英娘及笄后,又做主让我们成亲,等陆二爷渐渐起来了,擎带着我们安了家。”
“姐姐去了那么多年,他最近才续弦,还让新夫人为姐姐执侧室之礼,也算是情深义重了。”
“当初年纪小,失了怙恃,又担心他们把英娘卖掉,因此对谁都怀有敌意,那时候叫他‘陆大人’,不过是嘲讽他的,一直到现在,也习惯了。若现在再唤‘姐夫’,倒是给大家添堵。”
楚玉若有所思,又把银子推到他们面前:“京城不比江宁,物价高,用钱的地方也多,现下你们年轻,又没有什么负担,可是等以后有了孩子,那便是一大开销了,又是尿布又是衣服的,等孩子大了,还要入学娶妇,这都是要花钱的。有钱大家一起赚,以后我才好意思再寻你们帮忙。”
郭蒙被说得心动,抬眼与唐英对视,楚玉把自己那份银子塞进荷包,鼓囊囊的,好重啊。
放怀里太显眼,放袖袋又太重了,楚玉想了想,把荷包递给唐英:“帮我保管一下吧,晚间回去再给我,要不麻烦你先回去一趟,把东西放好了再过来?”这个时候还没有专门的钱庄,银子大多都是放家里,想想不怎么保险啊,要不要在床底下挖个洞?
唐英伸手拿了过来,又掏出一个荷包装了自己那一份银子,最后用桌上的红布一起裹了。
郭蒙也不阻止,只对楚玉道:“这么多银钱,你也舍得。”
唐英收好银子,与郭蒙起身出去了,走过楚玉旁边时,轻声说了声:“多谢!”
等听到了关门的声音,楚玉才坐了下来,二十五两银子啊,好心疼!但是又一想,能收买郭蒙和唐英两个高手,很划算啊。
这一下得了二十五两银子,放以前,楚玉估计得跳起来。但是现在,池芷蕾一个月的月例都有五两银子,还不算每次换季池映易给她准备的衣服首饰。
四为楼现在基本能收支平衡,不用再往里面投钱了,可要拿出现银,还是比较困难。更重要的是,现在几人关系还处于“蜜月期”,什么事情都是有商有量的,若是有一天中间出现了什么利益的纠纷,扯皮了,一抽踏板,楚玉就得掉下水淹死。
再有……有人敢冒充她的父母,让她很是恶心,恨不得把幕后之人揪出来扒皮抽筋!若是原身亲生父母也就罢了,好歹真的占了名分,胡乱出来个乱七八糟的,呵!
财帛动人心,总之,先找个能挣钱的营生吧。
原来在山上拉回来的桃树还晒在院子里,若能打造一些手串簪子之类的,也是一笔钱,她倒是知道一些图样,可是纯手工,得要找一些匠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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