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一点的,给她屋门口倒点夜香,不过会殃及邻居。稍微过一点的,就拿这些银子,请十个八个嗓门大的妇人,在她家门口轮流叫骂,谁的声音大铜板就给的多。”
楚玉顿了一下,又道:“最过的就是让人编些流言蜚语传出去,她保媒这么多年,总不是每一对都是家庭和睦夫妻恩爱的,就说她见钱眼开唯利是图贪得无厌,不管是不是合适,见了媒钱就胡乱牵线。由此断了她的后路。”
楚辞拍手道:“这个好,这个解气!”
楚玉叹道:“人言可畏,若是心态不好的,怕一时想不开。”
楚辞道:“就她脸皮那么厚,才不会呢。”
楚玉干脆站起身走到门口,看向隔壁邹家。
事情都是由他们而起,不是周妈妈,也会是其他的媒妈妈。
楚玉问楚辞:“他那个大儿子可是接触了布庄?”
楚辞摇头:“并没有,说是想考个功名,只是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不好使,这么多年了,还什么都不是。”
楚玉道:“你知道繁塔旁边有一家赌坊吗?”
楚辞虽在汴梁生活多年,却大多都被拘在富商家里,到楚玉宅子后也没有什么时间出去,大多都只在周边走动,因此说繁塔也是不知道的。
楚玉又叹口气道:“繁塔旁边有一家赌坊,不是汴梁最大的,却是最名声在外的,只要你去赌,它并不管你的钱是从哪里来的,甚至还会借钱给你,满足你赌.博的欲望。”
楚辞并不明白楚玉说这话有什么意义,只站在一边不出声。
“你去寻个人,让他告诉赌坊里的看场人,就说邹家有布庄有宅子,家底厚实,让他把人带进沟里去。”
“楚玉!”唐英皱着眉头喊了一声。
楚玉苦笑一下:“邹公子年纪大了,自己的童养媳却被自己父亲看中,到现在为止还没能成亲,说不得以后不能入祖坟,成了孤魂野鬼游荡人间,孤苦伶仃。”
“一个人烦闷之余,总是要想办法解决的,喝酒或是赌博,要不然秦楼楚馆也是可以的,端看邹公子如何选择了。”
“邹掌柜是穷苦人家过来的,想来家里还有父母长辈兄弟姊妹,邹掌柜有出息了,帮衬帮衬家里邻居也是应当的。”
“还有邹夫人那边,听说也是有弟妹的,姐夫从一个小学徒变成了大掌柜,不知道有没有得到岳家的帮助扶持。这小舅子的家产若是被姐姐拿走了,不知道心里会不会开心。”
穷**计富长良心,皇帝也有几门乞丐亲,若是让那些人缠上,邹家不死也要脱层皮。
楚玉说完便不再说话,只让楚辞自己想,楚辞想了半天才想明白,自家娘子这是要直接把邹家家底给抽空。
唐英走过来拍拍楚玉的肩膀,她比楚玉要高那么一点。
楚玉深呼吸一下,笑着回头道:“放心,他们不做初一,我便不做十五,我只想好好过我的日子,先敲打一番,若是知道好歹把头缩了回去,我便就此算了,若是还想打我的主意,那就只能怪自己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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