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一个小丫头片子居然还那么多人护着,总该让着我儿子的!”
“将那贱丫头带出来,不过是一个玩具,给我侄子玩一玩怎么了?那是看得起你!”
一人几句,叽叽喳喳的。
楚玉耳膜都快被震坏了。
而且听这意思,与郭霁泽有关?
楚玉听着旁边一个尚未及笄的小娘子一句一个贱丫头,怒从心头起,一巴掌就挥了过去,清清脆脆打个正着。
那小娘子似乎被打懵了,一手捂着脸颊就这么看着楚玉,不敢再出声。
“你们谁敢再骂我家小孩一句,下一次就不是一耳光的事了!”
那老妇人怀里还抱着一个两三岁流着鼻涕的小男孩,穿着开裆裤正哇啦哇啦干嚎。
老妇人见自己女儿吃了亏,将小孩递给旁边她媳妇,一屁.股往地上一坐,一手拍着地,一手拍着胸哭着:“这丧尽天良的东西,打了我金孙,还要打我女儿,也不知是哪里来的人家,就是这么欺负我们的吗?天子脚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唐英正要动手,楚玉拦住了她,一脸微笑地看着那老妇人,“我是朝廷命官,你可知道?我素日里虽无穿着官服官帽,你倒是觉着我好欺负了?”
楚玉得了女校尉并没有大张旗鼓,周围又是一些平头百姓,哪里能知道楚玉已经是官身了。
自古民不与官斗,哪怕楚玉是个从九品的芝麻小官,在京城里说话并算不上话,此时也能震慑他们。
“你,你乱讲……”
那小孩奶奶已经被吓得说不出话来,四下也一片安静,只有小男孩打雷不下雨的号哭声。
楚玉满意一笑,拍拍手就往楚宅走去,人群自动给她让出一条道来。
“可是,你家几……丫头抓伤了我儿子,就算你是官,也不能不……”
小孩的母亲抱着孩子,说话的勇气在楚玉的逼视下越来越少,最后低着头,恨不得埋在小孩身后去。
楚玉随意看了,小孩露在外面的地方并没有什么伤痕,也分不清是不是伤在身体上。
如果是邹子文护着郭霁泽,那这小孩可能还真的疼却不见伤。
“平白无故,你们骂我家孩子,给你一耳光那还是轻的,囡囡乖巧可人,还比你家小孩小一些,又如何能欺负了去?”
“她小,身边那个邹家小子可了不得,原来被他爹打的时候我还为他说过话呢,结果打我孩子一点也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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