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不想回答。
杜振以为楚玉还在生气那天俩人口角之事，拍了拍放在胸口的荷包对楚玉道：“邹宅已经修葺得差不多了，楚娘子有空回去看一看？”
“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就是一个房顶加几面墙，难不成你还在墙里面砌了金银珠宝不成？”
“好歹那几面墙已经将我荷包掏得差不多了，你怎么还这么说话呢？”
楚玉敷衍地笑了笑。
忽然，楚玉想到了萧洪昼，对杜振道：“你有没有查一下幽州馆那位最近在做什么？”
“你怀疑是他？”
“反正也没证据，随便说说。”
杜振对萧洪昼并不了解，只是赵祯曾经吩咐过他，如果楚玉与萧洪昼有什么联系，一定要弄清楚究竟是什么事情。
杜振还没想到该怎么说，楚开阳就进来了。
楚玉一见楚开阳就站了起来：“城里有事？”
楚开阳从怀里掏出一张门状。
楚玉觉得这个场景分外眼熟。
她看着楚开阳手上的门状，冷声问：“姓萧的？”
楚开阳双手捧着门状对楚玉点头道：“主子曾说过，若是楚大人的门状便直接退回去，可来人说，一定要让主子知道，不然惹出什么事情，便是主子也没办法的。”
楚玉一听，这是明晃晃的威胁啊。
她看了一眼门状，嫌弃地用两只手指夹了过来，随手一抖开。
杜振看着楚玉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他连忙扯过楚玉手中的门状。
与普通的门状并没有两样，只是在门状下方，写着四个大字。
“卖身葬父”。
杜振看了半天没看明白，问楚玉，“萧大人想要将自己卖给你？他父亲死了？难道辽国的官员如此落魄了？”
说来说去也说不通啊！
楚玉让楚开阳下去休息，等下她还要给萧洪昼回信。
听了杜振的话，楚玉一字一顿道：“白宛如。”
杜振更是不解：“白宛如是谁？跟萧大人有关系？”
楚玉一把将萧洪昼的门状扯过来，力气之大，几乎将门状揉成一团。
“白宛如是你给我找的人，大理寺大牢里的死囚犯之一。”
当初楚玉为了安插探子，让杜振在整个汴梁城里的死囚犯里寻了一些罪不至死的来做事，其中就有白宛如。
杜振看过白宛如的资料，后来白宛如身死之时，楚玉曾让他去乱葬岗里看过她的尸首，不过那只是萧洪昼的一个计谋，现在楚玉也不知道白宛如的尸体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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