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栩见唐英想将郭霁泽一同拉走,忙祈求道:“姨姨,你们陪我回府好不好?不然今天婆婆肯定要抽我的!”
他虽未入军籍,可从军时未与陆府上下说一声,这下回去,陆李氏肯定要责罚他!
不知为何,陆府上下都很稀罕郭霁泽,陆李氏见着她是再亲热不过,有她在,陆栩这一顿虽然免不了,到底会好过许多。
唐英冷言:“陆遥就在后面。”
陆栩垂头丧气地哦了一声,依依不舍地看着郭霁泽上了马车一去不回头。
晚间庆功宴时,金城郡君已经将激动的心绪强压下去。
宴席上,金城郡君俯听纶音。
金城郡君安世定邦,安抚边民有功,为表其德,特赐封其为金城郡主。
金城郡君面无表情地低着头,只眼睛里全是嘲讽。
待她抬头时,眼神里又全是感激和愧疚:“此乃为臣本分,且父王乃是郡王,若我受封成了郡主,倒是僭越,还望陛下收回成命。”
赵祯意味不明地笑笑:“金城郡君倒是知事了。”
赵祯左右分坐着曹皇后与张贵妃。
张贵妃遗憾道:“可汝南王府已有了一位金城县主,不然金城郡君大可以晋升成县主的。”
曹皇后只笑着不出声。
金城郡君挑眉道:“名分而已,我并不苛求,倒是想请陛下为我做个主。”
“道来无妨。”
金城郡君一字一顿:“我的亲事,我自己做主。”
在场众人面面相觑。
金城郡君时年已二十有五,在大宋已经属于超大龄女子,难道这是想为自己寻个合适的夫婿?
赵祯一点头:“许。”
金城郡君才露出今晚以来唯一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
等宴席结束,陆栩回了陆府。
这些年,陆知安外派后又再回京,如今已是三司副使,一直再没有子嗣,可就算陆植是他唯一的孩儿,却比不上陆怀安的几个孩子,更别说陆栩。
当初叶氏一门被陆知安打压,虽并未就此落魄,到底伤筋动骨,且陆知安一直未为陆叶氏请封,这些年来,俩人形同陌路,陆植夹在中间也是为难。
陆怀安成亲后倒是一直在京城,现在走了陆知安的老路,是开封府少尹。
陆府所有中馈由陆老夫人直接交给了陆怀安夫人。
好在陆怀安夫人做事也算公允,并没有苛待陆植半点。
第二天,为了给陆栩接风,陆府一大家子都坐在一起,也不拘男女,阖家欢乐便是。
陆怀安的长女名叫陆锦瑟,已是幼学之年,对陆栩很是崇拜,一直央着他让他讲边关的事情。
陆栩挑了一些风土人情说了,引得陆锦瑟感叹不已:“大哥你懂的好多!”
陆植正是舞勺之年,在旁边想说话又不太敢。
陆知安对他很冷漠,陆叶氏又常向他诉苦,虽然陆李氏对他很是不错,陆怀安夫人也常嘘寒问暖,到底小孩知事,对陆栩便有些内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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