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师兄你干嘛啊?我的肩膀都要被你捏碎了,痛死我了。”方声眠用力掰开路言昭按着的手,看似只是随意搭在那里,实则用了很大力,还好她的手一碰到他的手指,路言昭就利落地松开了。
“你这么想和柳玄沨独处吗?看来我回来早了,碍着你们的事了。”他继续往前走,阴阳怪气地说。
“哪有啊?我和他根本没有时间独处,平时说话都有其他人的。况且我和他也不是很熟,你这样也太冤枉我了吧。”方声眠揉着肩膀跟在他屁股后面跑。
要走到自己的院子时,方声眠就没有再跟着他了,猜不透他的心情也不想贴冷屁股,所以她只是很顺脚地就拐进了自己的院门。不像路言昭戒备得那么严,她的院子大门不用锁的,没有东西偷,也没有人来。
她跑进自己的房间,忽然看见装着小红的笼子,这才想起来还要将它还给路言昭,于是立马提着笼子又跑出去,想要趁他还没走远让他自己带回去。
跑得太急,忽然有人从外面打开门,方声眠伸出去的手还没碰到门,头就被磕到。她忍不住要骂骂咧咧:“谁这么不长眼啊……”
见来人是路言昭,她就不敢继续说了,“你……你找我什么事啊?刚好,你的蛇这段时间在我这里养着,我正要送回去呢。”
路言昭不常来她的院子,想要找她让人通知她就行,而且一般不用他特意吩咐人,在他附近就能看到自己。就像蒲公英,风到哪里,种子就被吹到哪里。
他看到墙上的一个花脸面具,没什么品味,很快移开目光。书籍的摆放也很乱,桌上有几本随意翻开的医书,他上前翻了几页,虽有笔记但是还停留在初级水平,原以为她在自己胯下卖力讨好有多大的决心呢,看来凭她的脑子这辈子不治死人就不错了。
床上还有一本皱巴巴的书,封面上赫然写着书名《须尽欢》,他已经不想再去确认是普通的话本还是什么春宫图。
方声眠赶紧在他翻开之前把书都收好,像个被发现秘密的贼,欲盖弥彰。“啊,师兄,你这么聪明的人肯定不用再看这些书了,不如我考考你,你……”话还没说完就被堵在喉间。
和煦明媚的阳光从窗中照到路言昭的身上,他背光而立,高大挺秀的身影突然笼罩在方声眠的脸上,冷俊的面庞犹如雪花在光中融化闪光,舌尖的颤栗直达心底。
想起他回来时不理自己的模样,方声眠心中的那股气也高涨起来,不想便宜他,扭过头不愿与他亲吻。
他耍起奸计,用温柔缱绻的眼神迷惑,手掌隔着衣服揉起胸口平静的伏兔。他的唇追寻着方声眠一次次逃避而过的脸颊却无不耐,在这种追寻中,方声眠慢慢被他抵向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