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15节</h1>
“时禹,你确定?”傅志城忍不住再次问了一遍。
“嗯……”傅时禹心不在焉回了一个字,那小丫头他怎么可能不认得或者认错。五官跟小时候简直一模一样,没什么变化,只是长大了一些,脸上的婴儿肥都还没褪去。
傅志城以手敲桌面,不知道是在跟傅时禹说话还是在自言自语,“我本以为莉莉丝该带着惠惠回大不列颠,没想到她们竟来了沙海市。不过没走正好,原本我也是计划要去一趟京都的。”
过了之前的惊讶,傅志城倒是冷静下来,脑中来来回回想了不少事情,一时之间感慨良多。
“不过那小丫头好像一点也不记得我了,甚至没有一点印象。”傅时禹说的语气有些无奈。
反倒让傅志城听的笑了起来,他道:“惠惠当面见你的时候才多点大,四岁吧,不记得你情有可原。”谈起这些,又让他想起和莉莉丝之间的一些纠葛,末了想,总要找个时间解决了才行啊。
“您什么时候有空见下心心,还是说,先准备先去见她的妈妈。”傅时禹问。
傅志城脚步下一顿,思考了半刻钟,才摆摆手,“这事不急,得慢慢来。只是你,跟惠惠已经认识了?”
“嗯,那孩子可爱的很。”傅时禹说道。
傅志城再次感慨:“的确可爱非常,小时候最是黏我。”
傅时禹忍不住打击:“依她现在这个模样,恐怕也未必记得父亲您了。”
傅志诚:“……”
傅志城突然回来沙海市是计划之外的,谁也没料到,怕是莉莉丝都不知道,前几天自己竟然同她心里执意要找到的人,就那么奇迹般地错过了。
有时候莉莉丝忙起来,礼拜都不在家,她好像有很多事要做,从来没有很闲的时候,她也不爱闲着。
方惠回去后自己先写了会儿字帖,大约有四十分钟才停下来,之后她锁好房门,躲在房间里,忍不住从空间纽里把里面的一支备用□□拿了出来,仔细摸摸把玩,这东西长期不碰的话容易手生,可惜的是现在没有地方给她练两手,方惠只能干巴巴地拆卸枪支玩,练手速找感觉。
原本准备把傅时禹送的这个福袋给放进空间纽里,但又想到对方反复嘱咐过她让她一定要随身携带,便没放了。算了,想着反正每天都挂在脖子塞进衣服里面的,也不是很麻烦。
接着把她空间纽里的东西又适当整理了一遍,没想到把之前挖出来被遗忘了的那个铁皮盒子给翻了出来。
方惠一拍脑勺,“竟然把这个当初辛苦挖出来的宝贝给忘记了!”
于是连忙拿出来,摆在房间的小圆桌上,这盒子锈迹斑斑,又重又沉,外面真是毫不起眼,又因为是埋在土里的,拿出来真是不能看,又丑又脏,能认出这是个盒子就不错了。
方惠用手拨了拨外头那个醒目的大锁,想着能想到什么东西把它给撬开才好,环视了一眼房间,发现没什么趁手的工具可用。好像需要个铁锤之类的东西。
于是她又一下子把东西收进了空间纽,开门出去,打算去隔壁两家问问,看看能不能借到铁锤。
几分钟后,方惠拿着个大铁锤从隔壁三桂婶家出来了。
回来马上把盒子弄出来,准备上手把锁头敲开。
“嘭!”“嘭!”“嘭!”
一连三下重击下去,发出了刺耳沉重的撞击声,听得人耳膜发颤。
还好这房子的隔音效果还不错,不然别人家还以为怎么了呢。
不过……
“怎么这么硬?居然没破开!”方惠皱了皱眉,一脸难以置信,用手去动了动,发现那锁当真完好无损地挂在上面。
怀疑是自己使的力度没达到,方惠再次抡起锤头又给它狠狠来了几下。
结果却是,锁就是开不了,连那铁盒子都是好好的,一点没有开裂的迹象。
“看来这不是一般的铁制盒啊,这么坚固的材料,里面到底放了什么东西?”方惠丧气。
虽然想看,但是奈何弄不开啊,只好先放弃了。无奈只好又把东西收了起来,想着等下次有机会,或许可以寻个开锁匠来试试。
到傍晚莉莉丝回家,母女两交流了一番感情,方惠把自己的课业交给对方看,结束亲子时间后,方惠又照例开始锻炼身体,顺便带着张宝胜玩。
等到了星期一,方惠依约把上个星期的儿童读物以及翻译本交给傅时禹。
得到都放好几声夸赞及一个摸头杀。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就到了劳动节。学校宣布放三天假。
这时候的劳动节真的感觉就是工人的日子,他们很隆重,大部分工厂都会给员工放假,并且发放一些福利,礼品有什么呢,米面粮油或者布匹这些,什么东西都有,每个厂子都不一样,但都逃不过是些日用品,生活必须品。
非常实惠。
雨花回廊巷小洋楼这边反正是挺热闹的,家家户户都得了工厂里面发的东西,没有谁不高兴的,就连莉莉丝都从单位里拿了不少东西回来。
第二个放假的受益者就是学校的学生了,方惠她们小学年级里还组织了团体节日活动呢。
并且还是强制性性参与的,当然也并没有学生会公然提出自己不参加。
宣传是说劳动局派发下来的任务,动员学校学生积极参加社会实践活动,实践出真知实践出理,自己动手体验劳动的乐趣。
一大堆激烈振奋的语录广告。那架势好像势必要让每一个学生把这些话都铭记于心才好
方惠他们班里就被分配到烈士林园去除草直树,二十几个同学,一人分发一把小铁树,提着水桶,在一排排指定的位置挖坑,把分配给你的小树苗栽种进去,一个上午,一个同学十棵树苗。学生门在埋头干活,领队的人员,拿着大喇叭在前面演讲,讲的群情激奋。
今天是大晴天,走来跑去的,没一会儿大伙儿额头上都差不多生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了。
五年级这边带领学生的是他们颇为严厉的班主任,在她的注视盯梢下,没有一个同学敢挑战权威,勇于嬉笑怒骂或者玩耍的,所以做事效率就比较高了,一个赛一个的,小树苗很快栽种完成了。
班主任这才大发慈悲,允许他们先去洗手然后自由活动一会儿,下午四点半到点集合。不过还是给大家布置了一篇题为“劳动最有滋味”的作文才放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