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目泪光孺孺,望着肃帝萧孤舟,希望能得到片刻垂怜。
玉弦被甩得有点狠了,薄纱凌乱,从高处望去,胸前风光一览无余。
萧孤舟倒退两步,扶住椅子,屏住呼吸。
这才感觉理智生生的拉回几分,看着蜷缩在地上哀哀哭泣的玉弦,心中骤然升起一股怒火,厉喝一声道:“陈三宁!”
守在殿外的陈三宁隐隐约约似是听见偏殿暖阁内有女人的哭声,但肃帝没有叫他,他也不敢冒然闯入,现在,听到肃帝的暴喝,陈三宁腿一软,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进了偏殿暖阁。
“把她给朕拖下去!”
“不要惊到坤明宫。”
“回延英殿!”
肃帝萧孤舟扶着陈三宁,眼底一片冰凉。
陈三宁看着屋中的情形,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皇帝的身上烫得如火在烧一般,屋中的这股子甜香之气连他闻了都有些不好受了,惊得脸色变了几变。
这是作死哟!
竟然敢给皇上下药!
“还愣着干什么?!把那个贱婢拖下去!”
“摆驾延英殿!”
皇上这情形可看着不好,得先把身上这药性解了啊。
陈三宁一边气急败坏的叫着皇上的侍卫们,一边扶着皇上往外走去。
在经过玉弦身边时,玉弦一把抓住了肃帝萧孤舟的腿,抬起泪痕斑驳的俏脸,哭道:
“皇上……皇上……您就当真这么绝情吗?玉弦年轻貌美,究竟哪一点儿输给皇后娘娘?玉弦不明白……”
玉弦是真的不明白!
她究竟有哪里不好?
皇上已经有七个月不曾沾染过女人的身子了。
她不明白,为什么皇上宁肯这样苦着自己,也不肯碰别的女人。
皇后就那般的好?
明明她这样貌美……
连太后娘娘都说她的容貌,世上女子无人能出其右,就连先帝的宠妃苏贵妃也要逊她三分。
为什么她如此貌美,皇帝却连半分心动都没有?甚至她连催情香都用上了,也没能得偿所愿……羞愤混杂着失落,泪珠滚滚而下。
“你如何能与她相比?!不过就是红颜枯骨,一幅臭皮囊而已……”,萧孤舟蘧然薄怒,冷冷地抽回了腿,大步往殿外走去,再没有看琼姿花貌的玉弦一眼。
“皇上……”
玉弦猛地失去支撑,重重地扑倒在红彩织如意团花锦毯上,肝肠寸断地哀叫着。
……
“什么?!”
“玉弦失败了?!”
谢太后惊得连手中的茶盏都掉了。
怎么又失败了?
那玉弦如此仙姿国色的容貌,又用了催情香,竟然还能失败?!
“这个没用的东西!”
谢太后气得在清宁宫直转圈圈。
她精心培养了四年的人儿,竟然,就这么没用了。
最主要的是,她日后装病这一招儿,可就不好使了。
皇帝不会再上当了。
那日后想要给薛明珠添堵,不就更是难上加难?!
不行!
不能就这么输了!
那薛明珠怀孕可已有七个月了……她不是最在乎这个吗?
谢太后站稳身子后,挥手召来一个小宫人,在其耳边叮咛了几句后,那小宫人领命而去。
……
“什么?!”
“皇上在清宁宫偏殿暖阁宠幸了玉弦?!”
薛母大惊失色道。
容绣连忙道:“夫人,您可小点儿声,别惊喜了皇后。”
皇后可是已经有七个月身孕,可禁不住这个。若不然,她也不能收到风声后,就将薛夫人拉出屋来商量。
这事儿得瞒着皇后娘娘,就是不知道能瞒多久。
“能瞒多久瞒多少!”
“最少也要瞒三个月!”
“皇上怎么能这么糊涂?在皇后娘娘有孕的时候,去宠幸一个舞姬?!”,这是禁欲太久,忍不住了吗?!
薛母气得口无遮拦道。
“不可能!”
突然,门口处传来薛明珠不敢置信的声音,“萧孤舟,他不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