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头送到别人的刀下一样。这个道理,皇侄不会不懂。”
巴雅尔眉头紧蹙,沉声道:“我懂。”
“既然懂得,又为何迟迟不肯动手。如果侄儿下不去手,皇叔我便只好帮忙了。”
巴雅尔猛然坐直了身子,“皇叔,我会保护好青落,不会再让他落入别人的手中了。所以,还请皇叔放心。青落的事,就不劳皇叔费心了。”
看着对面的人连声说出这么一句话来,巴拓怔了怔。回过神来后,低头冷笑:“真是想不出,那样的人竟然生的出如此痴情的儿子来,如今看来,还真是讽刺。”
巴雅尔低头不语。但见对面的宁亲王拂了衣袖站起,已经打算离开。
“皇叔,不把棋下完了再走么?”巴雅尔匆忙道。
宁亲王回过头来,看了眼巴雅尔,然而目光,却好像透过了巴雅尔落在了茫远的一处。良久,才失神微笑。
“不用了,这棋局的输赢,我心里已有了分寸。”
“巴雅尔……”
本已要离开的宁亲王,却在此时停住脚步开了口:“知道为什么我皇兄众多儿子中,我独宠于你?”
巴雅尔微怔:“皇侄不知。”
“因为,他的这些儿子中,你最不像他……”
望着宁亲王离去的身影,独自站在殿厅中的巴雅尔,久久地失神。
同一时间,府中七殿下的寝殿里。
睡到自然醒的小皇帝此时虽已起身,但巴雅尔又不在,长日漫漫百无聊赖的小皇帝此时正披了件袍子歪在椅榻上,无聊地吃着葡萄。
不过话说回来,巴雅尔这个七殿下当的也不赖,寒冬里竟然也有葡萄吃。小皇帝一边往嘴里放着晶莹诱人的果肉,一边懒懒地想着。
所以,当巴雅尔从殿厅回来时,一进门便撞见了这幅香艳异常的美人吃葡图。
只见贵妃塌上,小皇帝慵懒地侧卧着。长发未束,旖旎地洒了一身。银色的袍子松松地系着,宽大的衣衫瑕意的半敞着,露出里面白嫩一片。昨夜自己所留下的朵朵樱痕,隐约可见。
门口处的巴雅尔看得,只觉浑身血气上涌。
而卧榻上那人却仿佛毫不自知,低头专心地扒着葡萄。十指芊芊,修长白嫩。一时间竟比那手指间晶莹的果粒更加诱人。
察觉到门口有人,小皇帝抬头看去。在看到巴雅尔的时候,两眼一眯,伸出手来招了招手,嘴里还叫着:“小巴,过来!”
巴雅尔听了,果然乐颠颠色迷迷地过来了。当然,他是不会知道小皇帝上一世家中养的那只京巴狗也被这人唤做“小巴”。
看到巴雅尔这么听话地向自己走来,并配合地在自己身前俯下了身和自己对视。小皇帝乐颠颠地说了声:“乖,来,赏你的。”
说完拍拍那人的脑袋,伸手递过去一个扒好了的葡萄。全然赏赐宠物的姿态。
而那人却也不恼,对着递过来的果实也不伸手接。反倒倾过身去,张嘴连同那人捏着葡萄的手指一同含进了嘴里,仿佛品尝果实的美味一般,轻轻吸吮着,不时,还用牙齿轻轻舐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