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苏钰的嘴唇被他咬的发白,响屐阁,阮梦琳。
苏辰潋沉默半响,好。
苏钰松了一口气下来。
就算苏辰潋知道他就是国师,也绝对想不到他和一个名动天下的花魁会有什么联系,而他确实是只闻过阮梦琳的花名而根本不识,但是那又怎么样,他只要带着苏辰潋去北昭都城濮阳,就够了。
他是北昭的国师,北昭无他,还有神子池墨可以继位,而苏枉言也去了那里寻他,定然会和出关的池墨碰上。
两方之中,无论最后是池墨落败还是苏枉言落败,他都有方法可以徐徐图之。
苏枉言胜,必然会在皇宫中找他,但若是找不到呢池墨胜,那苏枉言的下场可就堪忧了,他不相信苏枉言与苏辰潋同胞而生,苏辰潋会弃他不顾。
只要乱了苏辰潋的心神,给他逃离的时机就够了。
他可以找一个地方慢慢的等,等着系统重启的那一刻,到时再用什么方法去攻略这三个人,可以再议。
苏辰潋抱着他往竹林外的官道上走去,他知道苏钰肯定不甘与他在一起,但是那又怎么样现在他就在自己的怀里,折断了翅膀,连飞的力气都没有,就算他手上曾经握着北昭最高的权柄,那也只是曾经。他已经不是高高在上的国师曲觞,而只是一个被挑断了经脉的废人。
但是苏辰潋没有想到的是,苏钰从一开始都没有准备借北昭的兵力脱身,他只是想在乱了他的心神后,钻一个能把自己藏起来的洞子,而已。
苏辰潋雇了一辆马车,买了最好的狐裘将车厢中铺满,然后将苏钰放了进去,就像安置易碎的稀世珍宝一样。
几日赶路之后,两人已经临近了濮阳,甚至偶尔间还能听见人群的喧嚣。
苏钰只知道快要到了,却不知道现在身处哪里,只一日日的消沉下去,一日连一句话都不说。
去濮阳之后,就和我去天山吧。苏辰潋这么和苏钰说,我们一起归隐,然后就再也不要出来了。
苏钰躺在马车中的软榻上,宽松的衣摆下露出半截细细的铁链,铁链的另一端被苏辰潋抓在手中。
苏辰潋用手替他撩开挡住眼睛的碎发,师傅,你说好不好
他靠过去抱苏钰,却被苏钰厌烦的推开。
但是苏辰潋这下子却没有让着他,抓住他的手就将他抱入怀中。
放开!苏钰没有力气挣脱开。
苏辰潋正欲张口,马车却突然颠簸了一下,箭矢破空钉在马车夹板上的声音突兀的传了进来,殷红的血很快将临近夹板的狐裘浸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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