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他做的梦。
……对了,那姑娘不仅手漂亮,脚也挺漂亮的。
王洋看着乐灿脸上有点荡【淫】漾【荡】的笑容,只觉得牙疼,做人怎么可以不要脸的这么理直气壮?而且,不管怎么说,在一切都准备停当的情况下突然要求换主打歌,这是绝对不行的,哪怕乐灿“背景雄厚”且是公司的一哥也不行。所以最终,两人的商量结果是——
乐灿先把歌写出来,再由王洋将它提交给公司评估。
如果他的新歌的确比原本定下来的主打歌要优秀,就更换,反之亦然。
王洋之所以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不过是“求稳”,毕竟如今的乐灿并非“崭露头角”,而是已然“功成名就”,所需要的并非是变了法地“往上爬”,而是维持住现在的地位。
乐灿对此也没什么意见,他倒是没考虑这么多,理由就一条——劳资写的歌怎么可能会不好?
某种意义上说,能自恋到这个地步,也是一种成就了。
更换主打歌的事姑且不说,更让王洋头疼的是,乐灿这家伙也不知道抽了什么风,居然暂时不打算离开此处。不离开也就算了,他又偏偏不想住在镇子上,反倒让他弄辆房车来,意图住在荒郊野外的河边,美其名曰“培养灵感”。
劝了数次发现毫无效果后,王洋也懒得再劝,而是认命地为这位祖宗做起了服务工作。他现在算是明白为啥公司那么多经纪人,老板却偏偏指名他来“照看”乐灿了,就是欺负他脾气好呗!不过话又说回来,一个掌控欲强的经纪人再碰上一个任性的乐灿,那画面还真有点……让人不敢想。
不过王洋也跟乐灿提前打好了招呼,留个几天姑且不说,时间长了狗仔肯定会闻风而来。
乐灿毫无疑问也明白这件事,他在皱眉不爽地“啧”了声后,承诺自己会在那之前离开,不会惹更多麻烦。
于是两人在这件事上也算是达成了共识。
被王洋召集而来的助理中,正有齐静口中的堂弟——齐安。由此可见他说自己混进了乐灿团队的话还真不是吹牛,而是大实话。
齐安他到达目的地时,天已经黑了。他丢下随身行李后第一时间找到王洋报备:“王哥,我来了。”
“嗯。”王洋点头,他对齐安这个天生长着一张笑脸的年轻人印象不差,会来事,但同时也懂事。说到底,干这一行别的都可以不重要,但一定要懂分寸,否则很容易害人害己。
“乐哥呢?”齐安左右张望。
“那呢。”王洋蛋疼地一抬手。
齐安顺着其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乐灿正闭着眼睛靠在不远处的树下,疑似在睡觉。可问题是,想睡觉的话有更舒服的地方啊,为啥要在那里?
“这是?”
“找灵感。”
“……哈?”齐安对此只有一个想法——emmm,音乐创作者的世界他不懂!
乐灿之所以会做出这种在他人看来有些神经质的举动,理由就一个,他想试试看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睡着,能不能再做一遍同样的梦。他有理由相信,这一次他一定不会再被踹下河了!
可惜,他的野望不可能会实现。
因为那其实压根就不是一个梦,而另一个主人公也显然不会给他“重来一次”的机会。
眼看着夜风渐凉,王洋示意齐安去将乐灿喊起来。
“乐哥,醒醒,再睡要着凉了。”齐安依言而行,走过去轻轻推搡着靠坐在树下熟睡的乐灿。刚进公司时,他总听人说乐灿“为人傲气”、“不好相处”,不过实际接触后才发现,这位大明星其实并不难相处,虽然有时毒舌了点任性了点,但至少,他不会像其他某些明星一样拿助理撒气。
乐灿缓缓睁开双眼,十来秒后,眸中的迷茫和睡意散去。意识到自己的“第二次尝试”又没有成功后,他很是不爽地“啧”了声,而后看向蹲在自己身边的齐安,问:“你老家就是这里的?”
“对。”齐安点头,不过我家人现在都搬到县城去了,倒是我大伯一家还住这里。”
齐安口中的大伯,正是齐静的父亲。
“对了,我堂姐还是乐哥你的粉呢。”齐安笑嘻嘻地说道,“之前她还托我带你的签名照给她。”
“等新专辑出了,送你几张限量版签名专辑。”
“谢谢乐哥!”
乐灿点点头,顿了下后,又问:“水鬼阿贞的故事,你听说过吗?”
齐安愣了下后,点头回答说:“我们这里的确有这么个传说。”
“说来听听。”
虽然不明白乐灿为什么要听这个,但齐安还是老老实实地说了遍自己知道的故事版本。
乐灿听完后,发现和之前那位大叔说的差不多——爱穿白裙、一直等不到心上人回来的美丽女子,最终在家人的逼迫下,投河自尽。
他做的那个梦,只是个意外吗?
还是说,依旧在等待归人的女子,在机缘巧合之下进入了他的梦境中呢?
无论答案是哪一个,似乎都没有再次见到的机会了。
想到此,乐灿转过头,注视着那条长满了荷花的河流,蓦地失去了继续停留在这里的念头。
齐安看着露出了怅然若失神色的乐灿,突然就有点八卦,想知道这位画风一直是“酷帅狂霸拽”的大明星为啥会露出这样的表情。但他是个懂分寸的人,知道这话不该他来问他也没资格问,于是哪怕心里挠心挠肺,嘴上也没有说出半句多余话。
次日清晨。
乐灿将连夜写好的新歌交给了王洋,随后兴致缺缺地提出了回返的要求。
王洋也没觉得意外,因为这位大少爷向来都是想一出是一出,他习惯了。
公司方面毫无疑问对乐灿很重视,反馈也很快——同意更换主打歌,王洋见事情已成定局,便也没再说什么,只开始重启mv拍摄工作。他的愿望只有一个,在乐灿再次改变主意前,干净将它拍摄出来。但出乎他意料的是,乐灿居然拒绝去他“做梦”的地方取景。
“我记得你说过,梦中的场景就是那条河。”王洋不解地问。
躺在沙发上玩模仿的乐灿懒洋洋地回答说:“那又如何?”每次创作结束后,他就像暂时被抽走了精气神,懒得动也懒得说话。嗯,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一阵哆嗦随即索然无味”吧。更别提,这次他还觉得自己遭受了名为“失恋”的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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