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觉得他讲的很好的。”秦鸢有些不解。
“这我知道。”秦澈抬手指尖在桌面上点点:但现在你们接触太频繁了,你现在正是容易悸动的时候,我就你这么一个妹妹……”
“我明白你的意思。”秦鸢闻言打断他,眸子里的情绪变幻不明:“家里从小对我保护地太好,你和爸妈可能都害怕我没有甄别欺骗的能力,可我不是小孩子了。”
“哥,我十六岁了,很多事情我有自己的想法。”
“我知道,但你哥也是男生,那个姓段的哪次看你的眼神我不明白?”
这话倒把秦鸢给说懵了。
晚上躺在床上,回想秦澈说过的话,秦鸢有些辗转反则,最后干脆从床上坐起来,回忆起前世与段正衍有关的细节。
最后暗暗叹了口气。
应该不会的。
如果他当初喜欢的是自己,为什么要为了陈青放弃去北都军医大学的机会呢?
还是别想太多了,那人一向最擅长蛊惑人心,婚后不也是那样吗?和她的生活平淡甜蜜,可真当紧要关头,不还是和陈青坐在同一所咖啡馆了吗?
秦鸢这般想着终于裹着被子睡了过去。
男人,都是不靠谱的东西。
第二天一早,秦鸢直接去十九班报道,与一班轻松的氛围很不一样,秦鸢只在最初做了个简单的自我介绍,便开始了第一节历史课。
19班的整体氛围有些压抑,就连下课都没什么四处走动的身影,她们的班主任杨玲也是年级出了名的严肃,又因为文科只有一个重点班,可能各方面要求都要严苛一点。
但对刚转过去的秦鸢显然有些不适应,突然有些想念胖胖的无良老师。
加之十九班还是一楼唯一的一间常用教室,杨玲特别申请的,为文重班争取的学习环境,因此旁边好几个教室都还是空的,门上落着锁。
直到秦鸢在魔鬼文科班适应了快有一星期后,外面隐隐传来的喧闹才打破了十九班这死水一般的寂静。
走廊上有桌椅挪动的声音。
纵然有年级主任提前打过招呼,但奈不了男生太多,十九班旁边的教室又废弃了许久,免不了会弄出些动静来,乒乒乓乓的。
十九班班主任杨玲听见动静眉梢就是一颦,二话不说关了前门,在讲台上敲了两下黑板:“都专心做自己的事情,不要瞎凑热闹。”
十九班的学生们又将头低了下去。
只有秦鸢的同桌,楚曦,也是一个挺奇怪的人,在19班压抑的氛围里显得格格不入,对着秦鸢就是一句:“帮我看着点讲台,我瞅瞅外面。”
秦鸢失笑,点了下头。
窗外桌腿摩擦地面的声音渐渐小了,下课铃也同时响起,杨玲遂才不紧不慢地开了教室门,临走前又用眼神警告了一遍班里的学生。
有学生闻言忍不住吐了下舌头:“老杨最近怎么这么凶!她老公能不能快点回来啊,都没人治她了……”
前排听见这话的学习委员姚雪闻言转过头来冲说话的人比了个眼神,有些欲言又止:“你们别这么说了……”
“怎么了?”楚曦闻言抿了一口水果糖:“是出什么事了?”
姚雪闻言有些欲言又止。
杨玲以前的确没有这么凶,而且她老公每次回来都会给十九班的学生们带糖吃,每到那时十九班的氛围都还挺融洽的,最近也不知道是到高三了还是怎么,文重班紧绷的氛围已经很久没有松弛过了……
静默许久,神色凝重的姚雪终于忍不住了:“其实杨老师她老公,在国庆节执行任务的时候,牺牲了……”
“牺牲?”秦鸢闻言没忍住插了句话:“她老公是做什么?”
姚雪:“听说好像是军医,不过常年在外维和,护送一个脑卒中病人转院的时候要经过战区,掩护战友被流弹打伤了头部,没抢救过来……”
这话落下的一瞬,楚曦嘴里传来咯嘣一声,糖咬碎了。
而秦鸢也没再说出什么话。
气氛一时有些凝重,姚雪最后只能叹了口气:“这件事情你们记得保密呀,我也是听我叔叔告诉我的。”
姚雪的叔叔是一中的副校长,知道这事也算正常。
怪不得杨玲不让他们看窗外。
不出意外的话,国防班应该有很多学生可能也会报考军医大学。
秦鸢的眼睫颤了颤。
又一次班级小测后,班上临时调整了座位,秦鸢周遭变化不大,同桌仍旧是楚曦,只是这次坐在窗边的,换成了她。
所以兼语现在来找她不免方便了点。
这会儿兼语正趴在窗户外与她聊天,秦鸢有些心不在焉,兼语叫了她几次都没什么反应,忍不住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欸,鸢鸢,你想什么呢?”
“没。”秦鸢回神,摇了摇脑袋,复又看她:“语儿,你知道周肆去国防班是为什么吗?”
“知道啊,他想当飞行员嘛,不是从小就在我俩面前念叨吗?”兼语说着拖了下腮:“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
“哦,就是觉得他们教室就在十九班隔壁,我最近还没怎么见过他。”
“哦,你说这个啊……”兼语闻言不好意思地笑笑,凑到秦鸢耳边压低了声色:“鸢鸢,其实有件事,我还一直没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