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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在上古时期,人间生灵涂炭、民不聊生,人们虔诚的向神明祷告,祈求神明拯救他们於水深火热当中。神明不忍众生受苦,於是亲身下凡……」那激昂的语气x1引了无数人的目光。
只见一座简易搭建而成的木戏台上,一人身穿绣着浅se鹤纹的白袍,白发长至脚踝,戴着一副完全遮挡住面容的铁面具。白衣雪发,这副装扮,扮演的是故事当中的那位神明。
看着台上扮演神明的扮演者,那抹怪异的熟悉感便再次出现了。难道这个神明的故事对原主来说很重要?
尽管疑惑为何一个故事能让原主如此在乎,但阮菁玄并不打算错过丁点线索,於是他指着那戏台道:「师兄,我们去那边吧!」
三人挤进了人群中,然而刚挤进来阮菁玄便後悔了,因为身高的缘故,他此时看不见戏台上发生的事情,但好在看不到还能用听的。
「……斩杀上古凶兽!驱除瘴气!帮助人们对抗天灾!」此话一出,人群中响起一阵欢呼声。
话锋一转,「但有一天,神明忽然失去了力量,从不会受创的他,伤口处竟然流出了黑se的血ye。」
「原来竟是神明身边那妖人作祟!他觊觎神明的力量,仗着神明对他的信任,暗中使用妖术重伤神明!」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信徒们及时赶到救下了神明,帮助神明灭了那妖人,妖人si後妖术自动解除,神明得以恢复了神力,重返天界!」
完美的故事和结局,引的众人纷纷鼓掌称好,如雷霆般响彻云霄的掌声久久不曾停歇。
本该是大快人心的时候,阮菁玄却只觉心口处疼痛难忍,彷佛有一把利刃穿过x膛,直刺心脏,每呼x1一下,那把利刃便在被刺穿的心脏里搅动。他面se惨白,手紧紧抓住x口处的布料,期望能藉此减少痛苦。
与此同时,又是莫名的念头闪过。
──是我之过……
忽然,一阵暖流涌入,缓解了心口处的疼痛,阮菁玄阖上眼,顺着这道真气调整呼x1。片刻後,见他已无不适,君子枢方收回手掌。
君子枢皱着眉问道:「怎麽回事?」
一旁的段如松眉宇间亦是难掩的担忧。
方才心口处那突如其来的疼痛,也是源自於原主吗?
如果是的话,那则故事,又为何会让他如此在意?
「师兄,我没事,只不过是有些乏了。」他知道他这个说词,可信度并不高,但这不重要,他并非是为了隐瞒,只不过是暂时不方便多言,毕竟事关穿越及原主之密,且目前可知信息太少。
君子枢垂着眼眸,似乎在思考甚麽,段如松就没那麽冷静了,他板着张脸,「怎麽可能只是乏了!你刚才……」他尚未来得及说完,便被君子枢抬手制止了。
「等会回宗门,便走一趟翠竹峰。」说完,他转头对身旁的段如松道:「你不是想看放天灯?喏,看那边。」
抬头望去,一片暗沉的夜se当中,是数盏随风飘荡的天灯,用自己浑身的光亮,照亮了黑夜的一角。
「只想看,不想亲手放一盏?」
段如松道:「但小师弟他……」
知他是在挂念自己的身t不适,但阮菁玄清楚的知道,这并非是身t有恙,而是「心疾」,於是……
「如松师兄,我也想放天灯。」
一盏天灯有四面,阮菁玄一人独占二面。三人拿着毛笔,在天灯上写下自己的心愿,阮菁玄写道:愿天下太平,宗门和乐。
写完他下意识的想去看看其他两人写的,段如松赶忙用身子挡住,他警惕道:「小师弟!千万不能偷看别人的,要不然会不灵验!」
君子枢刚好写完,慢悠悠的放下笔,「哪来的说法?」
闻言,段如松显然愣了一下,随即,「小时候你同我说的啊……」
「喔,那次啊,因为我在天灯上写了希望如松别再一个人躲起来偷哭了,不太好让你看见,所以才如此说。」
「你!你……」段如松的脸当即涨得通红。
想起清涯道长口中x格沉稳的玉清宗首席弟子,再看看深入了解後的君子枢,阮菁玄突然有种想把师叔拉来让他亲自目睹的冲动。
滤镜碎满地,这就是你的大徒弟。
一番冲突过後,那盏承载着他们三人心愿的天灯,随风轻拂慢悠悠地升空,闪烁的烛光在纸面上散出一圈橘红的光晕,在夜空中格外瞩目。
一直到那天灯消失在视线范围内,三人方打算打道回府。
相b放天灯的过程,离开还算顺利,只不过途中遇到了一则小cha曲。大抵是想事情想得太过入神,一时不察,阮菁玄手中的灯笼竟不慎与他人手上的缠在了一起。
只见那主人戴着自摊贩上买来的恶鬼面具,手上提着的也是一盏兔子造型的灯笼,他轻松的解开了两盏灯笼间互相缠绕住的流苏。
完事後,大概是见阮菁玄年纪小,他说:「形单影只,未免过於孤寂,多一
', ' ')('只有个伴,岂不美哉。」这话说的,还真把兔子灯笼当兔子了?
但阮菁玄还是收下了,於是他现在有两盏兔子灯笼,一左一右,一黑一白。而在无人注意的角落,那黑se兔子以朱砂点上的鲜红眼眸,一道暗茫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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