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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怀玉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你发什么疯?”
他们不是已经约法三章了吗!
两人挨得极近,呼吸几乎形成交汇,楚怀玉很不自在地又挣扎几下,可他那双大手像巨大的锁,将她牢牢固定。
“你到底想干什么?”
“夫人,再乱动可要负责了。”
夹杂着喑哑的低凉嗓音响在耳畔,楚怀玉缩了缩脖子,顿时一动不动。
该死!
目光对上她不安的双眼,顾云廷呵呵笑了一声,“你以为我应你这门亲事,是跟你闹着玩的?”
楚怀玉这才明白过他这番举动的原因,于是好气道:“云兄,我和你打个比方而已,怎么还当真了?”
顾云廷对她的话明显不信。只是她的权宜之计罢了,只要他松手,她会立马强势反击。
“我说真的,国公夫人身份这么尊贵,走到哪儿都能压人一头,威风得很,我怎么舍得让出去呢。”楚怀玉十分真诚道。
女人樱红的唇瓣一开一合动个不停,顾云廷看得出神,根本没听见她说什么,鬼使神差的,低头亲了下去。
“唔……”
楚怀玉手脚并用地挣扎,终于将一条腿从他身下挪出来,对准位置正要下脚,他却停了下来。
浅尝辄止后,男人餍足地舔舔嘴唇:“味道不错。”
“老娘杀了你——”楚怀玉在心里怒吼,随后集中精神对付面前的男人。
顾云廷笑道:“习惯就好。”
“醒醒吧你!”楚怀玉冷声骂了句,随后一脚踢向他胸口。
狭小的床笫间,二人你一拳我一脚,谁也不服谁。
“夫人,您屋子里进老鼠了吗?”宛白察觉动静下榻,在门口问道。
“你回去睡吧。”楚怀玉手上动作没停,咬牙切齿道:“一隻讨人厌的小蟑螂,已经被我製服了。”
脚步声走远,楚怀玉还是跟他打得不分上下。
看她气急败坏的模样,顾云廷心情十分愉悦,飞速在她唇上啄一口,准备下榻走人。
楚怀玉气得急了,张嘴就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二人休战,顾云廷抬手将唇角的鲜血拭去,感叹道:“最毒妇人心。”
“你还最色男人身呢。”见他没捞着便宜,楚怀玉心里顿时平衡许多。
“我改天再来看你。”顾云朝轻手轻脚从窗户翻出去。
“赶紧滚吧,最好死在外面。”楚怀玉嘀咕道。
睡前跟那男人比划一番,楚怀玉睡得很沉,快到巳时才从榻上起身。
半雪端着铜盆侍候她洗漱,道:“夫人,二少爷在前屋等您一个时辰了。”
楚怀玉觉得奇怪,“做什么?”
“二少爷早上嚷嚷了几句,好像是为了例银来的。”半雪道。
楚怀玉穿戴整齐,刚来到前屋就看见顾云朝那小子脸色难看,十分不耐地坐在那里。
“懒惰的女人。”顾云朝冷哼一声,语气酸溜溜的:“就你这样还能打理好国公府,真让人想不到。”
“国公府上下什么事都要我操心,我很忙的。”楚怀玉摆出一副疲惫的样子,“你有什么事就快说。”
顾云朝瞪起眼睛:“你还好意思问我?”
“怎么了?”楚怀玉茫然地道。
“国公府的生意愈发红火,你却把我的例银缩减了一半,什么意思?”顾云朝急得跳脚。
“哦。”楚怀玉一脸“就这点小事”的模样,随口道:“国公府生意红火是因为我啊,反倒因你的关系,徐嵩找了不少人给我们的生意添麻烦,铺子因为你减少了盈利,所以你得到的钱就少,很公平吧?”
楚怀玉一摊手,左右看看自己的丫鬟:“没什么不对吧?”
两个丫鬟点头:“夫人公正无私。”
“你看,这不就齐了。”楚怀玉道:“我早就说了,国公府不养闲人。况且你的月银那么多,就算减半了也足够你花。”
只要他不酒池肉林,像个正常的官宦子弟一样,平日作作诗,耍耍剑,足够他的花销。
毕竟占了国公府的便宜,楚怀玉不会苛待顾云廷弟弟的。
“够?”顾云朝掏出自己干瘪的钱袋:“你自己看看!”
楚怀玉弯新月的眉一挑,看向他身后的小厮:“二少爷这几日去哪里了?没在书院读书?”
小厮为难地看了顾云朝一眼,艰难地道:“少爷最近喜欢上了斗蛐蛐……前日高价买回来两隻……光是精巧的竹笼就……”
“你闭嘴!”顾云朝大喝一声。
楚怀玉点点头,“没钱了你问蛐蛐拿吧,府上的规矩,我不好违背。”
“你真卑鄙!”顾云朝脸憋得涨红,半天挤出四个字来。
“我还以为你怕给国公府丢人,会奋发图强呢。几日都没坚持住,不过如此。”楚怀玉连连摇头。
“我养个蛐蛐怎么了?”顾云朝愤恨的瞪着她:
', ' ')('“我就不能有自己的爱好?”
“能啊!”楚怀玉理所当然地颔首:“你别问我要钱,想干嘛干嘛。”
“逼人太甚!”顾云朝气衝衝地站起来,“你一时得势而已,别以为你能一直当我嫂子!”
说完,他大步离开了。
“夫人,这……”
“就算把那两隻蛐蛐卖了,也要他自己想办法。”楚怀玉满不在乎,“别的不行烧钱挺能耐,怎么给他哥长脸。”
国公府花园。
穿过花园的月门,顾云朝看了一圈,问旁边的小厮:“三小姐在花园哪里?”
“今儿个太傅府四小姐来府上找三小姐了,现在在池塘边的凉亭呢。”小厮答道。
“柳四小姐来了?”
目光微闪,顾云朝踟蹰了一圈,扭身走出了花园。
凉亭里,柳之夏与顾云霜正喝茶聊天。
柳之夏声音轻柔,一双传神动人的眸望向月门处的身影:“云霜,你看,那个是不是你二哥,他怎么走了?”
顾云霜循声望去,看那抹烟青色消失,皱起眉来:“兴许什么要紧的事吧。”
“不管他,我们聊我们的。”顾云霜道:“这月十五祝小姐的生辰,你去不去?说不上来为什么,我每次一看见她,就觉得疏远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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