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征抬起双眸,看向对面的人,脸当即一热,忙别开了眼。
她怎么穿成这样就来开窗啊。
秦征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心跳无法抑制地加速。
虽然秦征带着面具,但是只那一眼,姜雨便认出了来人是谁。
紧绷的身体一下子就放松了。
吓死我了,还以为是刺客来了。
姜雨瞧着秦征露出的半个后身,“哎!你怎么来这了啊!还这么吓人。”
姜女士小声说着,不忘秦征的身份特殊。
秦征缓了半天,“你不要只穿个亵衣出来,套一件外衫。”
天知道秦征鼓了多大的勇气说出这么露骨的话。
此时,他的耳朵红得简直能滴血。
姜雨一愣,低头看了看自己穿的,这不都捂得严严实实的吗?
这是多么保守的睡衣啊!
蹦迪女王不能理解秦征为何如此害羞。
这该死的古代封建啊!
姜雨无奈地去换好了外衫,“小正子,我换好了。你进来吧,等下被丫鬟们看见了。”
秦征庆幸自己戴上了面具。
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害羞。
被姜雨轻易地,处处撩。
秦征背着身,点了点头,转身轻盈地钻过窗户,翻进内室,利索地收回窗户。
这速度好快,看得姜女士人都傻了。
这是翻了多少窗户才能这么丝滑啊。
秦征站在方桌旁边,垂下的眼眸中满是汹涌。
我就这么进了她的闺房吗?
姜雨回身,倒了一杯温温的茶,递给秦征,“小正子,你干嘛总低着头啊!你说话啊!”
姜女士的声音像个蚊子一样,她总怕耽误他的暗卫工作。
秦征回过神,接过姜雨递来的茶,握在手中,没有要喝茶的意思。
因为他不敢摘下面具。
“我来,有个要紧事跟你讲。”秦征勉强定住心神,说起正事,“我们营里的一个暗卫,得了一颗药丸,说是狠毒异常,任何人服下之后,都会迅速发生变异,体质会变得强大异常,甚至面部…”
姜女士听得楞楞的,这不会是,丧尸吧。
想到这里,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是不是意识不清醒,谁都不认识,见谁都乱咬,咬到的人也变成那样的怪物?”姜雨慌张地说道。
秦征微愣,“没有,不是。”
这是吓到她了吗?怎么声音都抖了。
姜女士松了一口气,“那是怎样的?”
“据可靠的情报,人是清醒的,有自主意识,但是服药后会情绪过于激动。”秦征收敛了一些说词,“嗯,还有,可能是副作用吧,偶尔会受药物作用,会咬人…但是没出现你说的那种被咬的人也变成怪物的情况。”
秦征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仿佛怕吓到姜雨。
“如今,我现在手上搞到了一颗药丸,想请你帮忙看看。”
半晌,秦征说明了来意。
—
昨夜,秦海收到了秦宇带回来的一颗药丸和一封密函,转交给了秦征。
秦征当即带着密函就去见了元嘉帝。
元嘉帝如往常那般,识得密函内容。
脸上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
“你也看看吧。”元嘉帝把密函交给秦征,面色沉重,“等天大亮,你就去找姜雨,让她帮忙检查下这颗药丸。”
秦征的面色如常,手却捏紧了药丸,“姜太医…”
他不想她卷入这么危险的事情。
“她明日休沐,你去她家找就行。”元嘉帝说道。
他以为秦征只是担心不方便去太医院找姜雨而已。
秦征稳住心神,抱拳说道,“是。”
不论怎样,秦征都是一名暗卫,有自己的任务与使命。
—
而这一颗药丸,是秦淮运气好才搞来的。
暗庄的地下室不止一层。
关押着铁匠们的只是地下一层,还有一个地下二层,只有几个药童才能出入。
入口在最偏僻的牢房内部。
真是恶心无比的安排。
秦淮抱着剑,假意在四周巡逻。
两个药童从出口爬了出来。
映入眼帘的就是对面两个青面獠牙的怪物。
牙齿都长到了鼻尖。
药童倒是已经习惯,放好了托盘和长镊子,就钻了出来。
铜托盘上的两个瓷碗里,赫然就是数颗刚制好的药丸。
最先出来的药童,用特别长的镊子夹起药丸,伸向了一个铁匠的嘴边。
而后出来的药童,拿起铜盘里的一碗药丸和长镊子,开了牢门的锁,去了别处。
如果不看向铁匠的脸,最大的冲击不过是,这人长得如此强壮高大。
可看向了脸,只觉可怖至极,难以形容。
然而离得很近了,药童也是镇定自若地把药丸伸向了铁匠。
可这铁匠不同以往,竟十分顺从地咽下了药丸。
只见,不出十息时间,铁匠的牙齿又尖了几分,身体胀得更加夸张,皮肉都快被铁环挤爆那般。
药童正准备转身去喂另一个铁匠时,意外出现了。
那刚吃了药的铁匠竟然挣断了手上的铁链,朝着药童扑了过去。
如此迅速,如此恐怖,铁匠仿佛捏住蝼蚁一般,拎起了药童,药童的面纱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