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雷湛突如其来的告白,炸得我一傻一愣,婪燄先是震惊,随即瞇起眼,让人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绪,可气氛却瞬间冷冽了几分,「雷……」我开口。
一瞬间,稚森窜到我们之间,雷湛要攻击,稚森更快地将雷湛格挡开,雷湛下手丝毫不留情,尖锐的爪子挥下,稚森惊险的躲开,雷湛想靠近我,瞬间,婪燄有所动作,「张梓!」雷湛一急,不保护可能会被攻击的自己,只想伸长手将我拉近,「雷湛……」我也举起手想要去回应,颈子却一疼,世界再次落入黑暗。
翩然落下的人儿,一双手早已准备好的接住,将人儿牢牢捉住在自己怀中,「婪燄!」雷湛愤怒的大吼。
「你,无法拥有她。」背对着雷湛的婪燄,冷酷的语调,面无表情,身体却执着的抱着自己的怀中物。
「放开她。」雷湛咬牙切齿,直接衝上前。
婪燄侧身,单手刺去,雷湛猛然停住,只见那修长的指尖停在自己的脖颈前,金色的眼眸冰冷扫过,他呼吸一窒,全身上下感受到致命的警讯,「凭现在的你,是打不赢我的,不知人间疾苦的少爷。」婪燄冷冷的嘲讽。
雷湛挥开婪燄的手,「该死的吸血臭虫!」他想再有动作,稚森却窜入,挡在之前。
「你根本不爱她,让她走!」雷湛咆啸。
稚森感到吃力的抵挡他的逼近,「就算我不爱她,我也不会让你得到她。」婪燄收紧的怀抱,下一秒,身影消失。
还记得从恐惧中醒来,看见的是那一隻黑得剔透的猫咪,那一双金色的眼睛,让人讚叹,而那窗台上的人影,如墨般的发丝服贴的顺着脸颊,那惊为天人的样貌的确让脆弱的少女心小鹿乱撞,但真正令人移不开视线的是,那一双能望穿灵魂的金色眼睛,如同那隻猫咪般……
『八…八千万成交!』主持人尖叫声在脑海中回盪,『太惊人了!创下史上人类的标价的新高!恭喜阁下!』
心一颤,意识回笼的惊醒,偌大的空间里,一抹背影坐在床沿,婪燄……?
那人回头,「还好吗?做恶梦了?」
「稚森?怎么会是你?」我要坐起身,稚森体贴帮忙扶起我。
「是我不好吗?」他笑。
「所以…买下我的人是你?」我不确定的问道。
他没有回答,只是淡淡的笑着,我垂下眼帘,「是吗?」低喃,我重新抬眼望向眼前的男人,「以后,我就是你的了,稚森。」
他一顿,「还请你以后多多指教。」我让自己勾起了笑容,伸出手。
他闪过了些思绪,露出虎牙的笑容,「也请你多多指教。」回握。
一处坐落在郊外的别墅,一名窈窕的女人走在庭院间,「小梓。」温柔呼唤。
我回过头,是他在微笑看我,「稚森。」我回应。
稚森朝我走近,「怎么没待在屋里?」
「就想晒晒太阳而已。」我笑了笑,不想承认的是自己又想他了,只好做些事情好让自己分心,「对了,在学校还好吗?」我随口问起。
今天,是我被卖掉的第三个月,学校也早已开学,稚森也曾问过自己是否想回去上课,『当初上课是因为要做拍卖我之前的广告,现在,自己已经被卖掉了,何必还去上课呢?而且我本来也就不喜欢上课,所以不用啦!』我笑着回绝,没有说的是,自己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那个他,所以选择鸵鸟的回避了那个有着我们许多回忆的交谊厅。
「就老样子啊!提安和孔令老嚷着要来见你,而你的同学也三天两头来别馆说要找你。」稚森简单的解释,「你都不知道你同学他们和提安他们简直吵得不行,害我都差点耳聋了呢!」他淘气的掏掏耳朵。
我无奈的笑着摇头,「安蒂和真耶他们只是心直口快,其实他们人很好。」还是忍不住想为自己朋友辩解。
夕阳西下,风渐起,稚森看看四周,「晚了,要起风了,我们赶快进屋吧!」半催促似的轻搂我腰的加快脚步。
「阿森。」
刚进屋的我们听见叫唤,看过去,是一对外表看似约莫三十几岁的年轻夫妇,「爸,妈。」稚森开口。
「你又回来啦?」男人挑眉,显然有点嫌弃。
「难得看见自己儿子,你这个老爸不开心吗?」稚森痞痞对着自己唤着父亲的男人笑道。
「嘖,什么难得,以前是只要四个月见一次,现在几乎每个月都会看到你,烦不烦。」男人不耐的碎唸。
「老公,人家儿子现在常回来,我们该开心都来不及了,干嘛这样说。」被唤作母亲的女人优雅的笑了笑,「小梓早啊!」
「老爷,夫人早。」我礼貌的微笑道早。
「这个兔崽子回来又不是要看我们,开心什么。」男人撇嘴。
「老公,这就叫作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女人对男人亲密的笑笑,又对我们曖昧的眨眨眼。
「简单来说就是好色。」男人耻笑。
「少囉嗦!」稚森难掩尷尬。
对于他们一家三口的斗嘴,几乎每个月都会出现一次,我习以为常的微笑没有插入,直到告个段落,「既然老爷和夫人都起床了,我去帮你们准备一点茶点垫垫胃口。」我开口,对面夫妇点头,我看向稚森,「吃过了吗?」
「今天在学校有吃了一点。」
「赶了半天的路,我还是帮你准备点东西吧!有想要吃什么吗?」
「都可以,谢谢。」稚森微笑。
我点点头,退下。
深夜,我清理完使用过的碗盘后,便向稚森的父母和稚森道晚安,进到房内就寝,这便是我这三个月以来的生活,稚森的父母对我很好,而稚森也几乎是每个月都会通勤于学校和家里之间,据他父母所说,稚森以前只有会在学校放长假时才会回家,而现在会这么勤劳,仅是为了要多陪我几天。
从他们话里充斥的调侃和暗示,他们相当明白稚森对我并不只是看待一件收藏品的简单,甚至就连他也曾直白的点出过稚森对我的心意,『你知道他喜欢你吗?』在稚森和梅试图带我逃走时,他下手毫不留情。
可让我意外的是,稚森的父母并不如我想像中的反对我的出现,反而对我亲切甚至关怀,这里的一切令我感激,却也总是让我忍不住在深夜里想起,那个男人,这也许就是他对我最后的仁慈了吧!
深夜里,坐在床上,屈膝环抱的自己,又无法自控的轻声呢喃,「婪燄……。」
隔天起床,却见稚森坐在客厅沙发上看书,「你怎么还没睡?」我惊讶的走过去。
他放下书,「小梓,早安。」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