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郝虎心有戚戚焉,啧啧两声,似有所叹,回神正见囡囡瞧着自己,当即露出微囧之态,“此人身份贵重,不便透露,不过郝伯伯敢以项上人头作保,此人必能保侄女儿无后顾之忧。”
见郝虎这样说,吴囡囡心里倒对那人多了几分好奇,不过,郝虎既然敢发这样的毒誓,这人,想来是有些本事的……,吴囡囡点点头,“如此,此事便交给郝伯伯了。”
夜半
“有什么不能跟我说的?你这么折腾自己。哎,自从囡囡出了事,你也跟我生分了……”
“瞎说什么呢?没这事儿。这么晚,你怎么还没睡?”听媳妇儿说自己跟她生分,吴忠信自是不能答应。
“这一晚上了,你跟个烙饼似的,翻来覆去的,谁能睡得着?你就不能跟我说道说道?就这么憋着,别再憋出病来。”罗凤娟不过是口头儿一说,她自是知道自家男人的脾气,这么一激让他开口罢了。
“哎……今儿的事儿,不顺利……”吴忠信转过身来,便长叹了口气。
“囡囡不是说……”罗凤娟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吴忠信打断了。
“她那是报喜不报忧。我说的,是另一件事儿。”吴忠信心里不舒服,囡囡越是懂事,他越觉得自己这个当爹的无能。
“另一件?你们到郝虎那儿去了?”罗凤娟愣了愣,试探着开口。
“你都知道了?”话已出口,吴忠信又觉得不可能,囡囡不是那种孩子。
“知道什么?你们头去之前,我们还说这事儿了。当时囡囡的意思是,等那征调长闺女的婚礼过去再说,正好借着这个风,狠狠发笔财,囡囡越来越能干了,哎……要是没出那事儿,咱家囡囡准能说个好婆家……”
“嗨!怎么这说着说着又拐到别处去了?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囡囡最近已经够烦的了,你可别再给她添乱了。”见媳妇儿说这事儿,吴忠信觉得自己的脑仁儿又疼了起来。
“好好好,不提了,不提了。你说,今儿怎么了?”罗凤娟也意识到这话题实在不宜再提,赶紧说到。
“郝虎啊,哎……年轻的时候欠的债,如今竟是要囡囡来还……”
“怎么回事儿,你别这么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一下子说个明白!郝虎怎么了?谁都不许欺负我闺女!”一听这话,罗凤娟火儿了,眼下囡囡已经够苦了,怎么还能让囡囡受委屈?
“头一件,就是那红布的事儿,原本着囡囡是想着借着郝虎的铺子,两家都能发个财。偏生那家伙执拗,非要报给朝廷,说是什么要惠顾天下百姓,这可好,银子没赚到,还让囡囡提心吊胆了一通。倒是让我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了,哎……郝虎这事儿办得不地道。”吴忠信想起来,心里就不舒服,这样被动的掌控不了的感觉,着实让他难受。
“头一件?这合着还有第二件?”一件事罗凤娟已经听得瞠目,不料竟是还有一件。
“哎……郝虎竟是看上咱家囡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