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宝看了一会儿一切正常,就又开始寻找起来那个张诗云带回来的小包袱。
片刻后,金宝几乎是把家里所有的角落都找遍了,也没见着半个小包袱的影子。无奈,只能见机行事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小笙熬早早的就睡下了,张诗云待小笙睡熟了,对着小笙的额头轻吻。
转身出去从柴火垛里翻出来那个小包袱准备出门。
金宝要跟着去,被她果断拒绝,并以自己的性命威胁金宝,如果她敢跟着去,就死给她看。
没办法,金宝只能远远的偷偷跟着。
张诗云挑着小路慢慢前行,绕来绕去近一个小时才到达唐淑芬家。
唐淑芬家的房后是一片菜地,张诗云蹑手蹑脚走到唐淑芬家房后的墙根处,一动不动的贴着墙壁听着里面的动静。
金宝跟在身后暗中观察。
又过了近一个小时,张诗云起身了。金宝此刻开始有些佩服起张诗云来,这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唐淑芬和唐艳母女两分别出来上过一次厕所,而张诗云就是那么淡定的蹲在原地一动不动。
看到张诗云起身,金宝猜想唐淑芬家应该是都睡下了。
现在正是夏天,天气炎热,所以这时候唐淑芬家的后窗户是半开着的。
张诗云探头往里看了看,把小包袱打开。金宝从她身后过来,想悄悄的先捂住她的嘴,以免被发现。
没想到,张诗云早有准备,从包袱里抽出一把亮闪闪的小匕首,看也不看身后的来人,一个寸劲儿就刺了出去。
金宝眼疾手快一手握住匕首,一手捂住张诗云的嘴巴摇了摇头示意她别声张。
张诗云会意点了点头,金宝松开手,张诗云把匕首放回小包袱里。紧接着从小包袱里掏出来一条挂鞭,目测大概一千响左右。
金宝这才看清张诗云的小包袱里都装了些什么,足有二十几条挂鞭。这些鞭炮用掉了张诗云所有的钱,包括跟金宝要的两块钱也全部用来买鞭炮了。
金宝这才了然,原来张诗云是想……e是她想多了。
不过,这个想法也就是一闪而过,随之而来的是兴奋!
是了,想想一会儿的情形!唐淑芬一家三口哭爹喊娘,上窜下跳的样子!!想想金宝就激动!
赞赏的目光毫不吝啬的朝张诗云投过去。
这样的眼神在张诗云看来无非是欢喜的,原来,能成为朋友的两个人不一定是性格相似的。
张诗云将挂鞭在地上摆好,随便她怎么摆弄都没有多大声音,因为那层纸早就被她撕掉了。
从包里拿出火柴,刚准备点上,没想到金宝突然将她手中的火柴吹灭了。
张诗云不爽的看着金宝,火气蹭蹭的往上冒。
金宝一看这娘们儿貌似要发火,于是跟她解释道:“这样搞太单调了。等一下。”
金宝转身出去弄了一桶臭烘烘的……屎尿……对张诗云道:“请开始你的表演。”
张诗云抿嘴一乐,利落的点着火柴,将挂鞭点着,顺着窗户往里一扔。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立刻就把唐淑芬一家三口从睡梦中惊醒,连滚带爬,连蹦带跳的。
金宝听炮声想起就赶紧把一大桶的粪便也顺着窗户倒进去。
屋里头刺耳的鞭炮声和喊叫声,让金宝觉得刺激。太好玩了,太爽了,有木有?
鞭炮声停下的时候,金宝带着张诗云早已走远。
二人只轻声的笑了笑,就又去了下一家。
大辣椒家,她家就比较好搞定了,这会儿早都睡熟了。
二人如法炮制,又惊了一家。接着是猴姐儿家,林二狗家,无一不成功。
虽说金宝此刻是极度兴奋的,可也还是保持理智。带着张诗云挑着小路绕回去,才没有被任何人看见。
到了家,金宝也不能放声大笑,怕给小笙吓醒了。
跟张诗云在自己的房间总结战果:“这种事!简直!太爽了!真是的,你想做这种事怎么不直接跟我说呢?唉~可惜了!”
张诗云不解的问道:“可惜啥?”
“可惜,鞭炮买少了!而且应该买大的!这小鞭儿不过瘾!”金宝摇着头继续道:“这招儿估计要好一阵子用不了了,有这一回,她们以后睡觉的时候就得把门窗关的好好的了。机会再就难找了。我还没玩够呢。”
张诗云乐道:“照你这么说确实是可惜了。”
对张诗云来说,这就算是个很严重的惩罚了。也是需要很大勇气,要不是被气的失去理智。她也想不到这么个绝地反击的招儿。
可没想到的是,这对金宝来说,原来只能算个小游戏。
二人嘀嘀咕咕半天,直到进了被窝还在讨论下一次还能有什么好玩的?
夜深了,金宝二人睡下了。
可有人却睡不着了。
没错,就这几户被玩过得人家,不是不想睡。是无法再睡。
一身臭烘烘的屎尿,浑身或多或少都被炸坏一些皮肉。更惨的是,炮声响起后,难免会惊叫,这一惊叫,张嘴的同时……难免就喝到了些……
所以这个夜晚,这几乎人家儿,连骂人的心情都没有。
旁人也就算了,就唐淑芬这样的嘴巴!破天荒的没有骂骂咧咧。
不是她们不想,而是,实在太特么臭,太恶心了。
身上在疼,也得忍着先洗干净。否则那伤口上的污秽之物就能使得伤口感染发炎。加之这是夏天,天气热就更容易发炎了。
好不容易洗吧干净了,强把恶心压下去。这些个人又迎接来另一个痛苦的开始。
被炸伤的伤口,全都火烧火燎的疼啊。疼得人没着没落的。
又没啥有效的药膏。
唐淑芬这才想起上次唐龙给她送的药膏。说是唐国强给的,有啥不满意的也不敢直说出来。
那药膏!几乎什么效果都没有,不仅如此。有时候还更疼了。
不过她看唐艳没什么事儿,也就没吱声,只当是自己的问题。
她琢磨着回头去找大辣椒她们再问问。
她这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实在是窝火的狠。
这时候,几乎遭殃的人家儿才开始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