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两天就别出门了,免得鼻青脸肿的叫别人看着了笑话。”她颐指气使的对新媳妇吩咐。
哪知道,新媳妇前脚答应了,后脚就借着上茅厕的功夫跑了。
她直接跑到了公社去了,一到公社就躺在了公社的大门口儿,又哭又喊的嚷嚷着,“打死人了,高书记,你可得为我这个被剥削被压迫的妇女做主啊。”
不巧今天县里来人检查,听到有人剥削和压迫妇女,顿时觉得这个问题大了,现在都男女平等了,连主席都说妇女能顶半边天,谁还那么大的狗胆,敢剥削和压迫妇女同志啊?
“这谁怎么回事?你起来说话,躺在地上成什么样子?”高书记一便看着县里的领导,一边给王满囤媳妇使眼色,让她别在领导面前做出这副泼妇的样子,省得给公社丢脸。
王满囤媳妇接到书记的暗示,坐起身,转眼间变成了一个苦嫖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描述了她在夫家遭到的虐待,还说她婆婆和她男人要打死她,今儿个公社书记要是不给她做主的话,她就死在这儿算了,反正回去也迟早得被他们虐待死,还不如早点死了痛快呢!
县里的领导一听这话,马上让高书记把剥削妇女同志的母子俩抓来,于是高书记一声令下,王满囤和刘招娣很快被抓到了公社来。
因为新媳妇的脸上身上到处都是伤,且周围的邻居也都听到王家打骂媳妇儿的动静了,容不得她们娘俩狡辩。
最后,王满囤母子俩被罚做半个月的苦力,算是劳动改造吧。
就是在公社的养殖场里收拾粪便,吃住都在养殖场,干最脏的活儿,吃最劣的伙食,每天还要到领导那儿去坦白思想。
半个月的时间,就把刘招娣和王满囤彻底折腾稀滕了,刘招娣哭了好几回,还好只有半个月的时间,咬咬牙也就过去了,这要是半年的话,刘招娣都得哭死。
劳改完毕后,母子俩灰头土脸的回了家,这下子他们娘俩算是长记性了,不管新媳妇儿说啥,干啥没天理的事儿,娘俩再不敢动她一根手指头了。
连同家里其他的人,在新媳妇儿闹过一场后,都不由得对多了几份敬畏,谁也不敢再招惹他她了。
虽然在不敢对新媳妇动手了,但动嘴还是可以的,从养殖场回来后,刘招娣和新媳妇天天打嘴仗,一见面就打,打得乌眼鸡似的。
新媳妇儿的战斗很力强,能叉着腰连着骂一个小时都不带骂一句重样的,刘招娣骂人的词汇量远不如她儿媳妇的大,声儿也不如她儿媳妇高,常常被她儿媳妇气的哭一溜儿叫一溜儿的。
王满囤虽然心疼他娘,但是却不敢帮她,毕竟公社书记警告过他,要是再打人的话,就送他蹲风眼儿去,他可不想蹲风眼儿,只好装聋作哑,由着她们婆媳俩打去了……
因为这次被劳改,王满囤对新媳妇的那点儿感情荡然无存了,回来后他一直对她冷着脸,看都不看她一眼,甚至一连一个月都没碰她一下
后来,还是新媳妇故意在他面前洗澡,勾得他乱了方寸,这才叫他媳妇怀上娃的。
因为他媳妇怀了娃,王满囤对他的态度好多了,不为别的,还为他媳妇或许给他生个带把的呢。
不过,就算他媳妇儿能给他生个带把的,王满囤也不会在爱她了,不光不爱她了,还很讨厌她,总情不自禁的拿她跟小翠儿比,越比越觉得她哪哪儿不如小翠儿,他现在已经后悔了,当初要是没跟小翠离婚,还让小翠给他当媳妇,该多好啊……
可惜,这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他已经娶了母夜叉,再也没法把小翠给找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