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因为他,她便离开了期待已久的首都,独自拖着受伤的身体和心灵,悄悄的走了,将这几个月的努力都付诸东流,全然抛弃了
可能,在她的眼里,现在的这个首都已经不是她曾经向往期待的文化之都,而是成了她噩梦的发源地。
亦或者,她不想再接受他们家给她提供的那些资源(现在画室里的很多顾客都是看周家的面子去的),想跟他彻底断绝关系吧……
不管是什么原因,终究,是他亏欠了她的。
小周的心情很沉重,虽然他平时不待见花朵,但一想到那个小姑娘是自己带回来的,她在这里独自一人,举目无亲,遭遇了那种事,连个安慰她的人都没有。
最后,她还带病离开这里,独自去疗伤......
没想到这儿,小周就内疚的不行,他一直想找到花朵,想亲口跟她说声‘对不起’,或者,竭尽所能的赔偿她,哪怕是娶了她也行。
可惜,花朵没给他这个机会,她就像凭空消失了似的,无声无息的消失在了他的生活里,凭他怎么找都找不到,他就是想赔偿,人家想跟人家说声对不起,也没有机会了。
所以,小周只能把这份愧疚深深的藏在心底,期待着有一天,他还能和她再相遇,亲口跟他说声对不起。
......
一晃,元旦了。
元旦这天,霍建峰一家、王海杏一家和和大乱两口子都到四合院去吃饭,
吃饭的时候,王文远郑重其事的说,“趁着今个人齐全,我跟你们娘想跟你们几个商量个事儿。”
大乱笑嘻嘻的说,“有啥事儿你老人家就吩咐呗,还商量个啥?您不是咱家当家的吗?您说啥我们还能反驳您咋的?”
“去你的,都要当爹的人了,还没个正溜。”王文远瞪了大乱一眼,嘴里虽然嗔怪他,但是对儿子如此抬捧他,还是很满意的。
“是这么回事儿,这不眼瞅着过年了吗,我寻思着今年咱们全家回老家一趟,给祖宗上上坟,这些年,托祖宗的庇佑,咱们家一直都顺顺溜溜的,大人孩子都旺旺香香的,这都多亏了祖宗保佑......”
“爹,您这话我可不认同。”大乱打断了王文远的话,说,“咱们家能过上这么好的日子,跟祖宗没关系,都是我秀姐带着大家过好的,你可别谢错了对象,看把我秀姐惹生气了,人家不让我们在饭店上班,不让你们在这四合院住了,你看咱们家的祖宗能不能给我们安排这么好的工作,能不能给你们安排个四合院住处......”
“你小子,跟我抬杠是不是?”王文远被儿子说得脸皮有点儿兜不住,抬手点了他脑瓜子一下,说,“爹和娘又不糊涂,咱们家能过这么好,当然是靠你秀姐,但是你秀姐能出息成这样,还不是祖宗庇佑的吗?”
“爹呀,人家我秀姐姓韩,咱们姓王,就算是祖宗庇佑的话,也该是庇佑我跟我姐,咋能庇佑到我秀姐的头上去呢?明明就是我秀姐争气,自己混好了带着咱们也都过上好日子了,跟祖宗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您别往祖宗头上扯了好不好?”大乱实话实说道。
王文远被儿子怼的无话可说,便红着老脸看向他媳妇,想向他媳妇求助。
章淑珍对付大乱的办法跟从前一样,那就是简单粗暴,她上去一巴掌,啪的一声拍在儿子的头上,骂道,“就你精,谁还不知道都是秀带咱们过上的好日子,你爹这么说,不也是为了哄祖宗高兴吗?祖宗要是真高兴了,没准还真能保佑保佑咱们,对咱们的生活起点好作用呢!”
大乱捂着被他娘拍过的脑袋,委屈的向他媳妇告状,“静静,你看妈,一说不过我就打我,我都是要当爹的人了,她还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