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城打了一个寒颤。全当听不见,全当听不见。全当听不见呦喂!
一阵眩晕疼痛后,边城失去了所有知觉。醒来时,他发现他已经不在玻璃球里,而是躺在一间房间的沙发垫子上。身体很重,而且全身发麻不听使唤。
他不知躺了多久,又再次睡过去多久。等他第二次醒来时,身体已经可以靠意识活动起来。
他艰难地扒着身旁的梳妆台站起来后,看着镜中的自己,边城内心狂喜不已。他没有穿越成阿猫阿狗阿鼠。而是一个人,一个,一个,一个——女人!?
他不敢置信地抬起手摸向胸前多出来的两坨肉,手指刚触摸到软软的胸,他就像碰到不洁之物一样甩开手,大喊出声。这软不拉几的东西都是什么啊,怎么会有男人喜欢,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他被胸前的两坨肉吓得完全不知所措。镇静了一会儿,他掀开了身上的浴袍。嗯!曾经让他引以为豪的大物没了,没了!他就像被阉#割过的……
他伤心欲绝地伸出手摸了摸缺零件的□□,想回忆点什么。可又被吓着了。这下面软软的又是什么?小镜子一照,他直接晕过去了。女人的生理构造真的是太可怕了!
边城再次醒来是在一阵敲门声中。他无所适从地张望了一下粉嫩粉嫩的四周,还无法平复心情地,紧张地开口问道:“谁啊!”细细软糯的嗓音让边城崩溃。这弱#鸡般的声音是真难听,一点魅力都没有!
“许愿!还好吗?你今天一整天都没出门了,是不是不舒服?你开开门,我要进去。”
“不用!”边城慌张中看见了梳妆台上的一张合影。里面是自己,确切的说是这个身体与一个高大威猛,霸气侧漏的一个男人的合照。这女人结婚了?
边城简直要疯了。怎么就与一已婚妇女交换身体了呢?接下来是不是要离婚?天呐!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
“许愿,许愿。你在里面到底在做什么,给我开门!”
门外的男人显然已经焦躁起来。边城也真的是被吓到了。现在的自己真不是能与对方抗衡的。怎么办,先自保。对,自保!
边城随意地从衣柜里捞出一件衣服穿好,整理了一下仪容仪表,冲到门口,打开门。想着以前在酒吧遇见的那些小生,与孙俏的模样,边城软绵绵地倚在门边,妩媚妖娆地对着门口的男人,语带撒娇地喊道:“老公!人家不是就开门慢了点吗,你干嘛那么凶,好像我再慢一点,你就要踹门似的。吓死人家了啦!”
许宏看着许愿的异常,并没有做出过多的回应。冷冷地甩下一句下楼吃饭,便离开了。
边城疑惑,这老公怎么当的。这么冷漠?不过这样也好,方便离婚。离婚理由他都想好了,就叫家庭冷暴力吧!
看着饭桌上的饭菜,闻着饭菜的香气。边城才惊觉自己从早上到现在是滴水未进,米粮未沾。饿,好饿。饥饿让他也顾不得其他。他超过许宏,拉开饭桌前的椅子就坐下,不顾礼节,拿起筷子就大快朵颐起来。好吃,真好吃,尤其是红烧肉真好吃。油而不腻,齿颊留香,美味!
“佩璇曾跟我说过个笑话”许宏沉稳地拉开对面的椅子,坐下,开口说,“她说他的弟弟与另一个空间的人交换了灵魂。前不久,她打电话说,他的弟弟又回来了。”
一块色香味俱全的红烧肉从边城张着的嘴巴里滚落到饭桌上。他不确定许宏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但他敢确定,许宏口中的人一定是他要找的吕赢。这算不算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我之前一直以为她在与我说笑,直到刚才看见你!”
边城低头讪笑。在他还没清楚对面这个男人是什么身份时,对方却把他给看清楚了!这个世界的男人也不是省油的灯。
“你是怎么看出来,我不是她的。”边城抬起头,向后挪了挪屁股,正襟危坐地问。
“五点。首先,我不是你老公,我是你亲哥。”
边城囧。
“其次,许愿有洁癖,她只用自己的碗筷。哪怕去五星级大饭店,她也只用自己带的餐具。”许宏说着,敲敲桌子指了指面前的碗,“这才是你用的。”
边城无语。
“三,许愿是左撇子。她对用右手做事,一向反感。”
边城抓狂。
“四,许愿最恶心红烧肉。严重点,能闻到味就想吐。”
“那你烧这么一盘肉放桌上,你是想恶心她的?”边城要炸了。妹妹恶心红烧肉,哥哥还放这么一盘在桌上,想干什么啊!?
许宏耸耸肩,“这就是第五点,许愿说最近要减肥,为了控制饮食,让我每餐都要在餐桌上摆一盘红烧肉。”
边城晕倒,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你现在是不是想让我把你妹妹还给你。如果是,我想我做不到。”
“不用。我只想知道,你在那边是什么身份。家境好吗?”许宏屏住呼吸,急切的口吻,出卖了他此刻的冷静,不过是一种装。
边城虽然没有兄弟姐妹,但他还是知道亲情的存在的。他说:“我家境不错。现在与朋友合伙开了一家装潢公司,公司股权我占的比例更大。我们除了开公司还有多项投资,都经营的风生水起。我在那边还获得优秀创业青年的称号。”
听边城这么说,许宏松了一口气。
“你不用太担心的。我知道我们有些过分。但你相信我,我与那边有约。三个月后,等我见到我要见的那个人后,我们一定让你妹妹回来。”
边城以为许宏会欣慰地点点头或者说好之类的。没想到,他却是连连摆手,说:“她大概不会愿意回来了。”
边城大感疑惑,“为什么?”
许宏苦笑,“她暗恋上了一个同性恋。后来那人与同□□人出国结婚了。她整个人也基本废了。直到我与佩璇结婚,她见到了佩璇的弟弟。两个人交谈好久,她整个人才又有活力。我以为是好事,结果她不是在雷雨天,拿着金属棒上楼顶接闪电,就是在家摸电门。整个人跟魔怔了一样,说要去另一个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