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只剩下两个有语言能力的大人和只会哭着要奶喝的婴儿。
“你去哪儿了。”任鸽关掉电视,坐直,表情第一次在严肃中带了点严厉。
白小慢抓着奶瓶又放下:“我不想说。”
“付出代价?”
40第39章
“你不想说我们也都知道,欧阳红家嘛。”任鸽把身体陷入柔软的沙发,声音却有不一般的硬度:“而且我还知道,这次不是欧阳红赶你出来的,是她新女朋友对吧。”
“不要说了,行吗?”白小慢缓缓的抓住脑袋蹲在地上,今天下午经历的一切让她力竭,欧阳红对她就像变了一个人,满眼的不满嘲讽和欲扔之而后快,她现在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用个小铲子把自己埋起来,永远埋起来。
可任鸽不打算放过她,在任鸽的字典里,大痛一次比小痛一百次过瘾多了。再说,她才受不了一次两次三次,她得陪着她哥等这种不用负责任的失踪,就算白小慢是肉文女主角也不行:“既然你知道去欧阳红那里必定会受到这样的待遇,为什么非得去?S*M情节作祟?我看你真是有钱有闲寂寞得慌。”
这话似乎戳到了白小慢痛处,她着急的站起来用高八度的声音反驳:“我有钱有闲?难道你不知道欧阳红不要我的时候就像垃圾一样的把我扔出去,她怎么可能给我半毛钱。今天我就是去要钱的,她不要我也可以,但我要让她付出代价。”
“得不到她的人,我就要她的钱。今天她不给我,我就明天去,明天不给我,我就后天去。”白小慢的观念是如此的堂而皇之的幼稚。
任鸽在言谈之中已经灌满了不耐烦:“要是她还不给你了?”
“不可能,我生了她的小孩儿,我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她凭什么不给我?”白小慢的语气里溢出了受伤之后的疯狂:“她要是把事情做绝了,那我就把她女儿当成赌注。”
啪。任鸽给了白小慢一个耳光。任鸽这辈子第一次对人动手,受害者居然是白小慢。想当年任鸽每次看日剧,看到男主角抑或是女主角给别人耳光的时候,总是说:“这小日本演戏就没点新意,种树的拉粪的讲的话都堪比哲学家,只要让人醒悟就必须打耳光才行。太他妈的变态了。”
却不知道几年后自己居然也走上了以体罚代替说教的这条不归路。可见穿越这种事情,会把人变成妖,妖变成人妖。
徐熙娣说世界上最尴尬的事情就是老公说:“北鼻,我们今儿上床吧。”才屁颠屁颠的换上会卡住屁股缝的丁字裤和老公面面相觑那刻;任鸽想在后面加上一句:其实,呼了别人巴掌之后,别人不哭不闹一脸心如死灰又不接话,又不晓得怎么开下一个话题的时候,其实也尴尬到爆。
终于,一脸不可置信的白小慢抬起头,眼神里全是恨意和泪意。
能发火,还好还好,看来还是个正常人。这时任鸽才把心里装了好久的话一字一句的吐出:“你是一个人,不是一条狗。去年你成年的时候被人掳着来拍小电影,你都明白欠债还钱,拍小电影也没什么大不了。现在怎么会为了点小钱,把自己的尊严扔在地上任凭别人在上面随便乱踩。”
大约这句话也触到了白小慢的神经,她顿住好一会儿才说:“你怎么会懂。独自养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