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就容易骄傲。看来他说的话在我女朋友身上行不通。”任鸽摇摇头:“以至于现在我和我女朋友之间处于一种奇妙的僵持平衡中。”
也许麦苗已经腻烦了和她鬼扯,直截了当的问她:“某作家被人封杀那事是不是你干的。”
任鸽指了指自己:“拜托,我又不是文化部,我能让人封杀一作家,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是不是你找人做的。”麦苗把咖啡杯端端正正的放下,看着任鸽。
任鸽点了点头:“是。”她的回答简短却并没有虚掉,在她看来她这么做并没有什么错。
“为什么。”
“还用说么?”任鸽指了指自己的嘴唇:“我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他既然敢,那我就会让他付出代价。”
麦苗叹了口气,用手肘撑住头,几根长发就这么随意的垂在身边:“在葛莉莉那里为什么又不承认呢?”
“她不是你,关她什么事情,我为什么要对她承认。”任鸽说得很想当然。
过了半响,麦苗才接下了话头:“以前你常常和我讲欧阳红和白小慢之间的感□。言谈之中怕也是多有鄙夷。可你有没有发现,其实你和欧阳红就是一类人,只要你认为谁欠了你东西,你一定就是要讨回来。你和她之间的区别在于,欧阳红家大业大已经懒得再装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而你,任鸽,也就是在不明真相的观众面前演一下罢了。”
“难道你讨厌这样的我?”
“我实在喜欢不起来。”麦苗坚定而缓慢的摇着头说:“我不是白小慢,对于当一个禁脔没有兴趣。就算我有事,那我也能自己解决,绝对不会劳烦到任何人。”说“任何人”三字的时候让任鸽明显感觉到了抱怨。
任鸽想再狡辩,把那些话在脑子里溜了一遍,想想说出口必定就会和麦苗吵起来,张了张嘴,呼出一口气后,转头叫服务员,买了单,站在一边对麦苗说:“走吧,天色已经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家。”
一开上车,身边坐着的麦苗的熟悉香味传到任鸽的鼻子里的时候,她就后悔了。觉着自己完全阐述了什么叫做太过扭捏做作,谈恋爱这种事情谁能辩论得出一个是非曲直。就让麦苗一吐心中不快又有什么不得了,为什么自己这一两周就要这么得理不饶人。想一想就去偷看了一下麦苗不快的脸色,心中一纠,想着干脆一到麦苗家就尾随她上楼好了,一进门死活不出来,任她打任她罚都行。那是不是得买个花表示表示歉意?手上也没花,新车上更是连个挂饰都没。那干脆现在去花店买好了,可是用什么理由?——那就肚子痛想上厕所好了。然后买了花就赶紧把花扔到后车厢,恩,典型的万无一失。
说着,便开始眼观四路耳听八方的开始到处寻找街边花店。
麦苗沉着脸看着任鸽的一举一动。她深深的沮丧于自己在这段感情里永远处于下风。从任鸽开始和自己玩你不理我我就不理你的这种幼稚游戏开始,她就没有真正的放松过。有时候看着任鸽在所有通讯软件里隐着身,时不时的发一条“今天看了XXX电影”或者为了时事吐槽的时候就很想把她从荧幕里挖出来毒打一顿。活这么多年,第一次有这么暴戾的想法,她自己都被自己吓到。上次被作家在好几个闪光灯的逼迫下亲到下嘴唇,她整整刷了一夜的牙。也曾想过立刻告诉任鸽自己有多委屈和害怕,可是多年来的独立让自己又无法做出求饶的姿态。之后,听见葛莉莉说,任鸽听到这消息也没多大反应,连问都没问她一句。
那时候真觉得自己是所爱非人,比那些长距离恋爱的情侣还惨。她们生病了还有人嘱咐她多喝水、遇到什么事儿了还能用SKPYE穷聊一阵,就算不能解决问题但也真是穷开心。可自己遇到这位,近在身边又怎样,搭都不搭理自己。想到这儿,麦苗望了任鸽一眼,看她似乎在思考什么,手把方向盘握得死紧死紧的。
其实知道那作家被人搞得快封杀的时候,她就想过是不是任鸽动的手脚。不,是她特别希望是任鸽动的手脚,后来知道果真是她,从后背到心脏都乱七八糟的暖洋洋的。每对她说一句话自己就会想哭,为了忍住就故意凶她。说她和欧阳红一样。难道她就不能像个正常人一样哄哄自己?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