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鸢快速蹲在季沫身边,伸手去探季沫的手腕儿,“你怎么了?你怎么会这样?季沫,你这段时间把自己折磨成什么样子了?你难道真的想死吗?”
紫鸢其实不会把脉,只不过他是毒草,对于一些草药的作用了解一些,以为那些都在他的传承记忆了。
千荒看了他一眼,随后伸手紧紧的握住季沫的手,他把季沫的手放到小辰的小手上,随后自己的大手附上去。
“季沫,一寻已经不见了,你还有小辰跟我,我们会永远陪着你,你不要这样,你如果出事,我跟小辰怎么办呢?”
被两双金色的瞳孔盯着,季沫压抑了半个多月的情绪终于爆发了出来,她把自己的脸埋进千荒的脖颈内,嚎啕大哭。
她凄惨的哭声响彻在整个湖面上,带着浓浓的不甘与痛苦,周围木屋住着的翼狮族队伍全都听到了她的哭声,每个人都心情沉闷。
一寻是千荒跟季沫的崽崽,更是他们翼狮族的崽崽,他丢了,谁都难过。
住在边缘几间木屋的翼蛇族兽人却很不能理解,有人小声问西岭。
“西岭大人,不就是一个崽崽嘛,千荒大人一直这么没日没夜的找,这季沫大巫甚至看起来好像也要不行了,他们怎么那么难受啊?”
西岭看了那兽人一眼,眼中也有着几分茫然。
他们翼蛇族的人天生冷血,或者说对于亲情其实并不是特别的在意,他们翼蛇族的雌性一窝蛋就能生出一堆的小幼崽,那些幼崽有的出生就会死,有些会在养过一段时间之后死掉,反正最后能成为兽人的也不过是几条而已。
虽然他们也是以家庭为单位生活的,但其实更是习惯于自己的习性,那就是都拥有属于自己的独立空间,他们认为关系最亲的是族人关系,是对于他们族长的忠诚,这是他们看得最重的东西,也是翼蛇族战斗力强悍的原因所在。
可翼狮族跟翼蛇族不一样,翼狮族生下的崽崽就跟人类的小婴儿似的,他们也是需要吃奶长大的,他们需要父母的陪伴跟照顾,这样才是血浓于水的亲情。
那兽人见西岭并不回答他,便也讪讪的不说话了。
这一天,季沫不知道哭了多久,反正后来哭声完全变的跟鸭子叫似的,最后完全发不出一点儿声音了。
等她睡着了,千荒就拿着布巾,沾了温水轻轻的给她揉眼睛,季沫是哭的太累了,最后睡着了,眼睛肿的跟个核桃似的。
菊婶儿抱着小辰轻柔的哄着,小辰也听话,在季沫睡着之后,他竟然没叫,也没哭过,一点儿没吵她。
“千荒大人,季沫大巫她……真的没事吗?都吐血了。”
千荒没有理会菊婶儿,他向来话少,此时更是一点儿说话的精力也没有,只是轻柔的给季沫揉着眼睛,满心满眼都是她。
紫鸢也一直没有离开,季沫哭他就在旁边安静的看着,季沫睡着之后,他就过来把脉,查看她的情况。
见菊婶儿也哭的眼睛有些红肿,紫鸢说道,“没事,她吐血是因为心里郁结,这段时间太压抑了,现在吐了血,哭出来了,倒是好事。”
菊婶儿不懂紫鸢说的什么好事,她只知道季沫现在看起来太憔悴了,就像是随时要死去一样。
等季沫再次醒过来之后,终于愿意跟千荒他们多说话了,大家都特别小心的避开一寻的话题,谁都不敢在她面前提。
又休息了三天,季沫对千荒道,“我们该出发了,不能在留在这里了,你离开河洛部落太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