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禧太后就差将俄国公使给赶出北京城了。
李鸿章心头一阵阵的哀叹,不识时务,不识时务啊,洋务,讲究的是手腕,讲究的是务实,怎么能够得到最大的利益,就怎么来,不是你们扒拉算盘珠子,一加一必须等于二啊,该硬的时候强硬,该软弱的时候,就得示弱啊,虚虚实实,方才是王道,一味的强硬,那是招祸之路,特么的,对着这群人,还真的是对牛弹琴,每一个能听懂的……
李鸿章苦口婆心的劝说慈禧,结果慈禧最后都不见李鸿章了,将李鸿章扔在了资金城外,让他自便!
“败家老娘们啊,你特么的倒是给老子留条活路啊,该打的时候不打,该软的时候不软,该装傻的时候不装傻,可是让我怎么办?真的沙俄要是在背后开始鼓动小日本开战,到时候,朝廷扔进去的可就不止四百万两白银了,哪怕是四千万两都挡不住啊,而且,谁去抵挡?不还的事北洋跟淮军吗?可是,现在北洋水师跟淮军同样是揭不开锅啊,要煤没煤,要弹药没弹药,要军饷没军饷,怎么打?”
李鸿章又气又苦,只能硬着头皮来到了俄国公使馆。
“咔西尼先生。”
李鸿章强颜欢笑,向着俄国公使咔西尼拱拱手,说道。
“中堂大人,你们太后怎么说?”
咔西尼沉声问道。
李鸿章苦涩的摇摇头,答道:“咔西尼先生,此事确实是贵国无礼了,你们在惨案中,没有发现任何证据证明是清政府所为,反而所有证据都指向了日本人,为何不去找日本人的麻烦,反而来问我们大清要人要钱呢?朝野上下群情激奋,我是没有办法了……”
咔西尼脸色一沉,不满道:“中堂大人,什么叫没有证据指明是清政府所为?难道就没有可能是贵国子民所为吗?还有这伙强盗度过了图们江就消失了踪迹,要么进入朝鲜,要么就是进入了吉林,你说与贵国没有关系吗?”
李鸿章陪笑道:“咔西尼先生,您也知道,造成惨案的强盗,最多不超过五十人,刨去外面接应的人,真正在银行杀戮的,也许就二三十人而已,不要说是我国的子民,即便是我麾下淮军最精锐的嫡系前往海参崴,也绝对做不到啊,他们哪里有这个实力?如果有的话,本官早就出兵朝鲜,将小日本给撕碎了!更何况如今正是贵我两国交好的使节,我们更不可能赶出这种让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了,您说是不是?”
咔西尼冷哼道:“不管您说什么,沙皇陛下的照会,本使已经给你们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如果我们陛下采取什么行动的话,别怪我们没有事先打招呼!”
李鸿章擦擦额头的冷汗,低声道:“公使阁下,我们保证会在奉天与吉林全力配合贵国协查此事的,有需要帮助的地方,贵国尽管开口,只是赔偿的事情,只怕是难以如您所愿了,还请公使阁下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