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鹰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眼底露出一丝惊喜之意,他盯住简华问道:“你来了这里,木野是不是也来了,让他过来,我有话说。”
让木野去救花那,简华一下猜到了他的心思,不知怎么,心里就有些不情愿。
她抿了抿唇,收拾胶布放进医药箱,好像忘了要去回答他的问话。
飞鹰侧着脑袋,就这样一直望着,却没有第二次开口。
简华“呯”的一声合上盖子,锁好,也不看他,拎着医药箱大步走出草棚,丢下一句,“他等下就过来看你。”
“那个女人有什么好,你啊,被她伤了一次还不够。”黑抱怨一句,跟着简华出去了。
草棚内安静了许久,然后响起一句低语,“也许再保护她一次,我就能死心了。”
***
“陶管事,你看到了吧,就是这个炎族,啧啧,瞧那样子,真是要气死人了,算他们有两张虎皮,还有两张熊皮,说不好,还是哪个部落送给他们的呢。”
年轻干瘦男人挨在陶集身旁,伸着一根指头,朝长耳兔族那边指指点点。
陶集搓着肥下巴,没有接他的话,射向那边的目光带着丝丝寒意,“那家伙还没死?”
“没死呢,天天嚷着说要死,舍不得死呢。”干瘦男人嘲笑道,“也许陶管事你本事大,他还掂记着你呢。”
“你站就站直了,别挨在我身上,没看这天越来越热了。不想要这身骨头早点说,我好帮你的忙一根根给敲碎了。”陶集眯缝着细眼,龇牙一字字蹦出来道。
干瘦男人一下挺直了,脸色刷的变白,退后一步,再不敢出声了。
“有熊部落,炎族,卷羊族,哼,一个个蹦吧,看你们还能蹦多久。”陶集狠狠朝地上啐了一口,摇摆着肥胖身子又钻进草棚去了。
“哼,有了那个漂亮女人就不理我了,看我不给那女人找点苦头吃。”干瘦男子偷偷骂了一句,骂完,眼珠子骨碌转过一圈,左右看了一眼,怕有人听见似地一溜烟跑到陶集所在的那个草棚背面偷听去了。
有陶部落壮汉中的那个独眼壮汉,隐在一个草棚的阴影中,把两人刚才的对话听得一字不差,他握住长茅的手慢慢攥紧了,阴骘仇恨的目光直直盯在炎族人身上。
木野正在搭草棚,若有所觉地直起腰来,转身朝有陶部落看去,各人忙忙碌碌,没发现有什么异常,可他背后寒毛竖起,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长耳兔族少族长谷的伤情不难处理,只是有些难言。简华一人进去,默默给他做了清创缝合。
整个过程,两人没有一句交谈。
谷趴在干草堆上,如同一个泥塑蜡像,好似连呼吸都停止了。
这样的伤,接下来只能喝流质了,简华换来的草籽,让女人们剥出来,熬了草籽粥汤,只让谷喝汤,这次他倒是乖乖全都喝干净了。
飞鹰也是如此,粥汤好克化,又让人熬排骨汤给他喝。
两个病患都很配合,简华松了口气,医生最怕踫上不合作的病人了。
拉布开心地拿过来一大块烤肉,是整只长耳兔,一定要请简华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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